格物院内,接到前线对野战医疗包的积极反馈和巨大需求,工匠们更是加班加点,全力生产。
杜周看着格物院呈上来的生产报表和北疆送来的战利品清单,脸上乐开了花,仿佛那些医疗包和牛羊马匹都能变成白花花的银钱,充实他那日渐干瘪的国库。
草原之上,冒顿损兵折将,粮草断绝,所谓的联军早已分崩离析,各自逃命。
他陷入了内外交困的绝境,身边只剩下数千最忠诚的本部人马。
他双目赤红,如同受伤的孤狼,嘶吼着下令,向着草原更深处突围。
然而,蒙恬早已料敌先机,在其可能的退路上设下了重重埋伏。
一处名为狼嚎谷的险要地段,两侧山势陡峭,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
当冒顿的残部仓皇逃入谷中,两侧山峰之上,突然鼓声大作,无数秦军弓弩手现身,箭如飞蝗,礌石滚木如雨点般砸下。
“中计了!”
冒顿心胆俱裂,他拼命挥舞弯刀,试图杀出一条血路。秦军的连弩车在谷口一字排开,疯狂倾泻着箭矢,黑龙炎喷射器则将谷内化为一片火海。
匈奴残兵在绝望中左冲右突,却如同陷入蛛网的飞虫,越挣扎便陷得越深。
激战中,冒顿本人亦身中数箭,左臂几乎被一支弩箭射穿。
数名忠心耿耿的亲卫,用血肉之躯为他挡住致命的攻击,嘶吼着:“单于快走!为草原留下火种!”
冒顿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瞬间被秦军淹没的亲卫,眼中充满了血丝与无尽的仇恨。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他精神一振,在仅存数骑的拼死掩护下,从一处防守相对薄弱的山坡,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而他那面象征着匈奴单于至高权力的狼头大纛,却被一名眼疾手快的秦军什长奋力夺下。
数日后,那面沾染着血迹与尘土的狼头大纛,被八百里加急快马送抵咸阳,呈现在将闾的案前。
殿内群臣见此,无不欢欣鼓舞,高呼千岁。
此物被缴,便意味着冒顿政权的彻底垮台,草原匈奴势力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致命打击。
北疆战场,大部分参与叛乱的匈奴部落首领,或在乱军中被杀,或被秦军俘虏后明正典刑,或选择向秦军投降,乞求活路。
秦军在草原上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将闾下令,对那些主动投降、罪责较轻的匈奴部落予以宽大处理,登记造册,收缴兵器,划定牧场。
并从其中挑选一些有声望、对秦朝表现出顺从的贤能者,授予秦人的官职,协助管理草原各部事务,逐渐建立起秦朝在草原上的统治秩序。
而逃出生天的冒顿,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身边仅剩下数十名残骑。
他身负重伤,形容枯槁,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东躲西藏,风声鹤唳。但他那双深陷的眼窝中,复仇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阴鸷。
随着冒顿主力被歼,草原将迎来新的权力格局。
将闾凝视着那面狼头大纛,开始思考,如何在草原上建立起一套长治久安的统治体系,如何将这片广袤的土地真正融入大秦的版图。
而那个如同受伤孤狼般逃窜的冒顿,将是最后一个,也是最危险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