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又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宋府的门。
皇后娘娘怎么会记得她们呀,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多虑罢了-
郑好好正和皇后说着话,那边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想着便是他们回来了。
“月儿娘亲应该是来了。”
“小姑娘的娘亲应该是来了。”
郑好好和皇后几乎是同时说的,异口同声,两人相视一笑,郑好好又道:“娘娘看来非常的了解康康呀。”
皇后无奈笑说:“他这孩子,没有什么心思,单纯真挚,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一点掩饰都不带的,听他高高兴兴的声音,那么远都听到了,想必是那小姑娘的娘亲一定答应过来了,他才这么高兴。”
郑好好连连点头应和。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康康就和知知两人一前一后的跑进教室,身后还跟着两个萝卜头,一个梵梵一个姜姜。
康康停下和知知打闹,扑到皇后的怀中,“皇祖母,月儿的娘亲也来啦,真好!”
皇后无奈摸摸他的脑袋,“好了,那你现在就可以安心上课了吧,就算是只有皇祖母一个人又怎么了,你天天见皇祖母,难不成还害怕皇祖母不成?”
康康脸儿鼓鼓的:“不是的,我怎么会害怕皇祖母,和皇祖母亲亲还来不及呢,才不会害怕皇祖母,就是,恩,就是害怕皇祖母一个人嘛!”
如此一说,皇后笑了,戳了戳他鼓鼓的脸蛋儿,“就你会说好听的话,现在都把人叫来了,岂不是由着你怎么说,小滑头~”
月儿拉着娘亲的手,走到教室门口,郑好好站了起来,指着教室后面皇后身边的位置,声音随和自然,道:“您就坐在皇后那边的位置吧,教室里没有几张空的位子了。”
没有特别的寒暄,让月儿娘亲原本特别紧张的心情一下的缓和了许多,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是可以听见声音的,只是不会说话,是以郑好好平时和她交流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两人也相处了很久了,有了熟知的人,月儿娘亲也慢慢放松下来,哪怕旁边坐着的是皇后娘娘。
一堂课很快过去,这一节课郑好好讲的是论语,孩子们已经快学完了,而且这些皇后和月儿娘亲也都听得懂一些。
到了课间时间,孩子们一下子围到了康康身边,原来是康康上课的时候捉到了一只飞到教室的蚂蚱,青绿色的翅膀还是半透明的,孩子们也都不害怕,反倒是非常的新奇。
孩子们都围到那边去了,留下月儿娘亲如坐针毡,在想要不要开口和皇后娘娘说话,但苦于自己口不能言,也不知道该如何。
恰在此时,皇后娘娘开口说话了。
“你……你是不是不能说话,我听郑夫人提起了。”
月儿娘亲连连点头。
皇后又道:“你不必如此拘谨,如今我们同在这间学堂之中,自是不似在外头,我同你便说说家常话吧。”
听皇后这么说,月儿娘亲还暗暗松了口气,正准备想说皇后娘娘如此平易近人,还没来得急比划。
只听得皇后问:“你家姓赵?”
月儿娘亲微怔,只得点头。
“那,你可认识赵莲儿?”月儿娘亲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赵莲儿!正是月儿的姑奶奶,也就是月儿爹爹的亲姑姑。
皇后娘娘为何这般问自己,难道是知道自家和北安王的关系么?!
皇后注意到她惊诧的神色,随即她脸上的惊诧变成了微微的恐慌,皇后连忙安抚她道:“我大概知道了,之前的时候,听康康说学堂事情的时候,提到过你女儿姓赵,我便多留了个心眼着人探查了一番,才知晓你们家和北安王的关系。”
“这件事对你们现在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我……本宫跟你说起来这件事,也是想提醒你,往后万万不可在人前提起此事,只当……只当你们从无关系。”
她想保护一下这家贫苦的人家,往后的波谲云涌,不知前路何方,她也是刚好碰到了,就顺手一下的事情。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更何况是这样力量微小的平民百姓。
之后,皇后娘娘又跟着听了一节课,便说有些乏了便回宫了,临走的时候,月儿娘亲眼含热泪拜别了皇后娘娘。
这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了。
虽然皇后娘娘没有解释缘由,但是她也知道,皇后娘娘那么慈善的人,总是不会害他们的-
又过了几日,由皇后娘娘牵头举办了游春赏花宴,京城大半的达官贵族都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