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缠之间,意识逐渐溃散。
衣物从肩头滑落,冰冷的空气贴上她的肌肤,泛起一层细小的颗粒。
可那些寒意很快又被他掌心的热度拂平。
她的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像误入乐园的访客,带着试探和难以自控的渴望。
突然,门外传来声音。
“你在洗澡吗,艾托?”
是露西亚!
齐清佳一惊,动作顿时停住,慌乱地从艾托身上跳起来,膝盖不小心磕在洗手池边角上。
“啊……”她没忍住,痛呼一声。
艾托本能地想扶她,却没能站起来,反而重重跌回轮椅,发出一声闷响。
浴室里的动静勾起了露西亚的好奇心。
“艾托,你还好吗?”
齐清佳慌忙披上衬衣,草草扣上几颗扣子,用力抹去艾托脸上、脖颈和锁骨间残留的唇印。
艾托一边深呼吸,一边伸手替她捋了捋散落在额前的碎发。
“嗨,露西亚。”齐清佳打开门,语调尽量保持平稳,露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
露西亚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逡巡,最后停在艾托泛红的耳朵和凌乱的头发上,脸上浮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我……打扰你们了?”她试探地问。
“说什么呢!”艾托急忙出声,语速比平时快了一倍。
齐清佳看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扣子——一边高一边低,根本什么也遮不住,顿时忍不住笑出声。
艾托迷茫地看向她,眉头轻蹙。
齐清佳清了清嗓子,勉强正经起来:“怎么了,露西亚?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露西亚脸上那点坏笑终于收了回去,认真道:“铁路罢工了。我想借艾托的车回马德里,反正他一时半会也开不了,不如让我先用。”
“你开?”艾托不解。
“Bro,你觉得我开得了吗?”露西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尼科送我。”
艾托耸耸肩,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车我停在A区……”齐清佳一边从包里翻车钥匙,一边开口,却又忽然停手,转而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那太好啦!”露西亚立时眉开眼笑。
艾托立刻投来一个“你小心说话”的眼神警告。
露西亚做了个鬼脸,毫不在意,兴高采烈地跟着齐清佳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