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得人昏昏欲睡。她强撑着眼皮,指尖掐进掌心——这服药的火候,差一刻都不成。 阮大人的毒,再服至足月便能清了…… 她盯着炉上翻滚的药汁,思绪却飘得更远。若颜朝兰真能为阮流筝平反,那她是不是也能趁此机会为爹娘正名呢? 忽然一阵心悸,疼得她弯下腰去。那场大火的记忆灼热而模糊——凤印朱砂鲜红如血,可姨母那时分明在难产,怎会批什么火攻令? 可是当年为姨母身边的宫人全都陪葬了,现在连真正的表姐也不知所踪。 她咬住唇,直到尝到铁锈味。皇陵太远,开棺验尸是痴人说梦。这局棋,竟寻不到半枚活子。 “商时序……” 这个名字忽然浮上心头,带着莫名的刺痛。她与那乌居使臣能有什么干系?可为何颜晞提起他时,自己心口处会这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