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暮似乎后知后觉,也跟着扯了扯嘴角。“嗯,回来就好。”
司逐行不希望纪暮难过,不想看见他脸上笑着眼里尽是荒芜和忧伤。
“抱一抱。”司逐行抬起另一只手。
纪暮把司逐行扶起来,而后重重拥进怀里,在司逐行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眼眶。
司逐行的身上有大大小小很多伤,纪暮不敢用力,只轻轻拍着他的背。
“饿不饿,渴不渴,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
看着窗外漆黑夜色,司逐行有点摸不准时间,“现在几点?我睡了多久”
“凌晨五点,十五个小时。”
“怎么这么久,该死的司青阳,枉我以前对他挺好。”司逐行想到这人还是一肚子气。
“别难过,不值得。”纪暮继续拍了拍司逐行,担心他难受没有抱多久,从旁边的桌上拿出司母从家里带来的养生粥。
司母准备了两人份,纪暮先喂司逐行,等司逐行吃好后自己也囫囵吃了一碗。
吃完后,司逐行拍了拍床边,“暮哥上来陪我一起睡。”
“好。”
医院的病床小,即便是私人病房也不例外,但纪暮没什么犹豫,脱了外衣躺在司逐行身侧。
司逐行醒来后,纪暮已经在手机上通知司定渊。第二天,司家人一起赶到病房,见俩人睡在一起后又退出房门。
那天私人侦探告知纪暮司骛和司青阳并非亲生的父子关系。纪暮结合这辈子司骛的家暴行为,突然懂了为什么上辈子司青阳到死都不愿意去看司骛一眼。
纪暮为了验证真相前往医院,却见司骛的病房空荡荡,询问过后得知司骛突然心脏骤停被送去急救。
纪暮正打算离开,意外在病房内看见一个小瓶子,上辈子司逐行乘坐落水的车被打捞出来后也有这个瓶子,可惜泡过水,检查不出什么。
纪暮突然意识到,上辈子想让他死的,除了方康鸣和司骛,还有司青阳。
双方不约而同,方康鸣和司骛买通了司机,司青阳却独自使用瓶子里的东西令司逐行陷入昏迷。
至于司机为什么没晕,极大可能是开了车窗又戴着口罩的缘故。
纪暮赶到司骛家里找人,保姆说司青阳有客人拦着不让进,纪暮却在她的手上看见他送司逐行的那串镯子,不用解释就已经猜到案件的主谋从头至尾都是司青阳。
为什么值班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司骛何时醒?还有一种可能,司骛根本没醒,是被人强行带走。他想让司骛在死之前替他背锅。
纪暮确定司逐行在屋内不顾阻拦往里冲,走到屋内突然出来两个男人。
对方眼神凶狠,一看面相就可知对方并非良善之辈。
纪暮和他们动手时保姆已经吓得出门。
等他把两个绑匪打倒,进到地下室看到的就是一个半身是血的壮汉肌肉男举刀刺向司逐行的画面。
纪暮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场景,那一瞬不啻于上辈子他看见司逐行被救人人员从车里抬下来。
司逐行几个小时后醒来,醒来看见纪暮还在身侧突然觉得不对,一边叫人一边检查,这才发现纪暮身上也有不少伤。
纪暮不像司逐行,没学过完整的防身术,往前二十几年除了学习就是管理公司,对上那两个绑匪能取胜全靠不要命的下死手。
警察和司定渊赶来后被眼前的场景震惊,忘了留意纪暮。
纪暮将司逐行送到医院后只简单换了一身衣裳,而后不言不语睁着眼一直等司逐行做各项检查,听到没伤到要害时才松了一口气。
司母知道纪暮也受伤后,第一次耳提面命说教纪暮,纪暮安静坐一旁不敢回嘴。司母提出两个人出院后先回司宅养身体时,俩人乖乖点头。
时间眨眼来到一周之后,俩人出院已经有两三天,纪暮的伤基本大好,司逐行的伤虽然没好但懒得住院,司家给他找了家庭医生就随着他。
劫后余生的司逐行现在是所有人最宝贝的对象。
司逐行出事到现在半月多,俩人一直没去公司,司定渊看见好得差不多的纪暮寸步不离跟在司逐行身后看得牙酸。
纪暮也不是什么都不干,只是将公司的事交给助理选择居家办公。
“阿行,小纪是不是太紧绷了?”司定渊跟自己养大的弟弟说话向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