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逐行移开看着手机的视线。
“大哥为什么这么说?”司逐行自己隐隐也觉得这几天纪暮完全把他当一个雪人。
“你出事期间,他和现在判若俩人。”具体的司定渊也说不上来,他记得纪暮说过他只有司逐行,好像如果司逐行出事他就真的活不下去。等警方认定司逐行失踪后,纪暮眸底无光,冷得不像一个人。
司骛家的地下室,他赶到时绑匪被他打得没了半条命,纪暮是真想打死那个人。
被他拦住后紧紧抱着司逐行,去到医院前谁都不让碰。
也就是自己弟弟醒来之后才有几分人样。
司逐行低垂眼帘,眸中多了几分深色。他作为纪暮日夜相对的枕边人,其实比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变化。
纪暮以前也喜欢抱着他睡觉,但两个成年男人,再怎么亲密也不可能整晚的抱着,否则另一个人的肩膀得废,纪暮总是能找到两个人都舒服的姿势。
现在的纪暮,一开始小心翼翼不敢碰,伤好以后抱得死紧,早晨或者午后醒来,多次看见纪暮定定看着他,他都不确定纪暮每天睡了多久。
“大哥别担心,他是担心我,过几天也许就好了。”
司定渊本意也是提个醒,见自己弟弟听进去后没再多说。
“大哥帮我一件事?”司逐行双手抱拳,做拜托状。
“行啊!”司定渊听都没听就同意,听了之后眼神微妙。
“有用?”
“不知道,试一下。”
见司逐行一脸期待,司定渊也没再纠结,接着和弟弟商量道,“阿行啊!你看你嫂子马上要生了,爸又退休,你自己不喜欢管公司,要不你问问小纪,让他来华酌帮我一阵子。”
司逐行看了眼正打电话还被惦记的人。
“嫂子不是才怀四个月?”
“五个月了,马上就生了。”
司逐行懒得拆穿想罢工的兄长,“只是在嫂嫂产假期间?”
“是。”
“他对华酌不熟悉,公司那群老头能同意?”
“这个我来搞定。”
司逐行不怀疑纪暮的能力,司定渊又很少开口,倒是不好直接拒绝。
“具体得看他自己同不同意,就算去了,也不能让公司那群老古董为难他。”司逐行担心有人会因为他们的关系嘲笑他。
“那当然,他是你喜欢的人,本来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爸以前还担心你们不长久,经过这次的事都放心了不少。”
司逐行点头,“好,谢谢大哥。”
他一直很庆幸有这么一个兄长,否则他在伴侣、工作和爱好上不会有那么多选择。
晚间,司逐行洗澡过后,纪暮仍旧习惯性帮他吹头发,吹完摸着他的头发笑道,“又长了。”
司逐行往后一椅,后背靠在纪暮身上,“等过完这个周末我们就回去,到时候我们再去剪头发。”
“好。”纪暮说完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正打算关灯被司逐行拦住,只好拉上窗帘一起跟着躺下。
离过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床头窗户依旧贴着俩人当初亲手贴上去的喜字,红彤彤一片,看着房间都温暖了几分。
司逐行主动靠在纪暮肩上,“暮哥,我没事了,上次是意外,你不用太担心。”
纪暮已经习惯将人牢牢揽进怀里,不由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好。”司逐行心细,有些事想瞒也瞒不住,纪暮知道自己需要尽快调整。
“下周我们回公司上班。”
“好。”
“暮哥亲我。”
“好。”纪暮闷笑着贴在他微凉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