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那一年,卫贤才多大?
另一边,吹了一路夜风,卫贤也冷静下来。
低头轻笑一声,仿佛是个嘲笑,笑完以后,卫贤重新端正神情,又变回了那个冷淡刻薄的卫公公。
“算了,皇上高兴就好。”他说,“其他人算什么呀?”
话虽如此,可那层厚重的爱欲混着怨怼,仍死死凝结在他的眼底。
……
和昨夜一样,为了给余逢春制造机会,陈和已经将内殿寝宫的下人全部遣散。
陈和是个人精,既然昨夜的自作主张没被斥责,那就说明皇上其实很满意,大胆继续就好。
余逢春进殿之前先把披风脱下,心里琢磨着以后都不要再穿了。
刚走进寝宫,余逢春就听到邵逾白在咳嗽,咳的死去活来,微弱的血腥气飘进鼻腔,余逢春的喉咙也跟着发疼。
他没有立即过去,而是备好温水手帕,等咳嗽声微弱下来,余逢春才缓缓走近,蹲坐在床前。
“水。”
他只说了一个字,可邵逾白马上听出来人是谁,半撑起身,撩开帷幔望出来。
许是因为刚才咳嗽太过剧烈,丝绸做的白色单衣朝旁边歪去,露出大片紧实胸膛,肤色白皙、肌肉分明,很勾人眼睛。
余逢春看了两眼,然后又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将碗盏递过去。
邵逾白也不知有没有注意到,低头喝水时姿势变动,露得更多了。
余逢春:……
忍了两秒钟,还是没忍住,余逢春放下托盘,单膝跪在床上,两只手伸过去,相当利索干脆地替邵逾白把扣子系上,就差直接系到脖子。
邵逾白任由他动作,跟喘不上气一样,呼吸急促,胸膛上的温热皮肤几次与余逢春的指尖接触,仿佛有火在烧。
余逢春憋着口气,系完扣子以后拿走碗盏,又将手帕递过去,仍然坐在床上,不准备再挪动。
看着邵逾白擦拭过嘴边的血迹,余逢春轻声道:“……陛下今日劳费心神,要早休息。”
邵逾白倚在床头,闻言瞅了他一眼。
“寡人倒是想休息,可惜有个不知好歹的老头,把宫人全都撤下去了,寡人想喝口水都没法。”
这话就是在刺挠陈和,余逢春半点没觉得跟自己有关系。
他壮着胆子道:“皇上若是嫌没人伺候,为何不找妃嫔侍寝?”
邵逾白又看他,语气不明:“是有人请你这么问的,还是你自己想这么问的?”
“是草民自己想问的。”余逢春说。
“这样。”邵逾白呼出一口气,手指在膝盖上轻点:“江大夫前几日说要随侍寡人身边,观察病情,寡人便决定戒了女色,方便江大夫治病。”
他勾勾唇角,因余逢春终于遂了他的意,先前的失望神色一扫而空。
邵逾白又问:“江大夫深夜前来,是来给寡人治病的吗?”
余逢春:……
瞅着他脸上的得意表情,意识到现在是哄孩子时间的余逢春勉强点头。
“是,我来给皇上把把脉。”
说罢,没等邵逾白反应,他翻身下床,盘腿坐在同样柔软暖和的地毯上,像白日里那般,将手搭在邵逾白的手背上,还安慰似的拍了拍。
“皇上睡吧,我在这里守着。”
第33章兵符与画
邵逾白闭上眼,按着余逢春的意思,迷迷糊糊要睡过去。
然而就在他将眠未眠的时候,余逢春突然咳嗽一声。
“你睡着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