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那些官员都是摆设吗?”
任君澜缓缓开口,感受到怀中单薄少年的战栗,几乎叫他不忍开口。
假如……
假如他能早一些做梦就好了。
只需再提前一天,就能先接走小囝,将人藏在王府里。若燕都有人来,大可将其驱逐……让小囝永远接触不到那边。
假若他喜欢改善民生,西宁府自能让他随意施为,上下一心。他大可提出让西宁府自立,自去过他们的神仙日子。
怎么会如现在一般,叫小囝陷于泥沼,整日焦虑不安?
每日午夜梦回,任君澜都只恨,为什么只差了一天。
“小囝,你心有沟壑,想法与众不同。”任君澜缓缓开口,“可你是帝王,若事事自己担着,你会累死。”
“怎么会……我又不是傻子。”明慕不服气地嘟嘟囔囔。
任君澜只苦笑,是啊,怎么可能呢?
偏偏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
“我将那些折子送去内阁。”任君澜强硬开口,“小囝,他们当官的时间比你的年岁还要久,只要你给一个方向,他们能处理好。”
“可是……”
明慕有点不服气地抬头。
这话倒是没错……毕竟卜大人起码当了五十年官,他活了两辈子都没有这么久。
“可是他们不一定能理解我的意思!”
明慕振振有词:“况且只是最近才忙,又不是天天这样忙。”
越说他越理直气壮,仿佛自己才是有道理的一方,张牙舞爪地去锤任君澜,叭叭地说:“你不能这样!”
只是不论他怎么闹,任君澜都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甚至看了眼时间,预备去用晚膳。
被抱起来、脚下悬空的时候,明慕小小地尖叫一声,眼疾手快地攀到对方身上,嘴巴一张,又要开始叭叭。
只是话没出口,就被堵住了。
这是澜哥第二次亲他,刚开始还算生涩,后面倒是渐入佳境。
只是让明慕有点害怕。
他往后退,对方便追上来,牙齿轻轻叼着他的唇肉。
好像小狗。
似乎发现明慕思绪飘远,任君澜有些不悦,加深了这个吻。
那点轻微的、暧昧的水声,在耳边不停回响,占据了明慕的全部思维。
他羞耻得全身都蜷缩起来,脸颊滚烫,不用说,肯定全红了。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才将他松开,掌心控住明慕的腰,腰身只细细一把,一手就能握住。
这姿势叫明慕不能退后半点。
“我能。”
任君澜的碧色眸子中头一次显露出明晃晃的侵。略。感,如同草原上的孤狼,要将伴侣叼入自己的领地,永远不叫对方离开:
“小囝,我能。”
“澜哥……”
明慕茫然地喊了他一声。
这样的澜哥让他有点陌生。一直以来,不论别人怎么说,他都以为对方是再温和不过的君子。
今日这番,有点超出预料了……
“澜哥,我在很认真地讲道理,你不能这样!”明慕嘟嘟囔囔的,表情倒是严肃,“不能这样,一言不合就亲我……”
“是我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