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馨道:“可能,是因为他的那一身绿色军装。”
陆冲锋:“他又不是军人!”
“所以都是假象。”
良馨靠在船头,一把将陆冲锋拉了过来,亲了一下他冻得发艳的嘴唇,“现在这个地方,你的记忆比他深刻多了。”
红意不但晕透了陆冲锋的耳朵,还晕透了他的鼻尖,做贼似的扫描一周。
想到大过年的应该没人会出现大坝周围干活。
陆冲锋双手掐住良馨的腰,将她抱到船头甲板的瞬间,低头亲住她的嘴唇,尝她唇间桔子汽水的味道。
蓝天白云下,宽阔大河边,小船静静摇曳河水,阵阵涟漪小范围扩散。
船头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亲来亲去。
好几分钟了,还不舍得分开,黏黏糊糊。
拿着浆板准备出船上工的卢苇:“”
十年间,卢苇只旷工了一次,就是前年良馨三天回门去的江京。
今天又旷工第二次了。
卢苇将浆板夹在腋下,深怕浆板拖在地上发出声音,惊扰了那对黏糊的鸳鸯,静悄悄离开大坝。
两人逛了一圈,回到家里,大嫂二嫂正在剁肉馅和面,准备晚上包饺子。
二嫂抬头看到陆冲锋,一愣,“小陆逛得这么开心?”
大嫂看着两人,“去哪里了?嘴巴冻得通红。”
良馨看着陆冲锋的精神状态,确实与刚出门时完全相反,“随便逛了逛。”
陆冲锋嘴角根本压不下来,卷起袖子,“大嫂,我力气大,我来帮你剁肉馅!”
“不,不不不用!”
大嫂惊得都结巴了,连忙提着刀躲开,“这活不用你干,你去和他们打扑克牌吧!”
“我不玩扑克。”
陆冲锋想到自
己还没洗手,丝毫不见外走到门口搪瓷盆前,拿起吃饭前刚用过的毛巾,倒了热水洗手。
良馨从井台舀了两瓢冷水进来,“我看知青点的房子里好像已经没人住了?”
“全走了。”
二嫂继续和着面,“回城的回城,高考的高考,都走了。”
良馨拉开椅子坐下,“你没想过回城?”
“怎么没想,当然想了,但我当初上学就没认真学过,虎子作业我都教不来,去考大学也是白折腾。”
二嫂拿出湿布盖上光滑的面团醒发,“家里人的岗位都是在医院里,医院是救死扶伤的,没技术混进去那不是害人命?虽说户口调回去,街道能够重新安排工作,但上百万人回城,我年前回去看了眼,一个扫大街的活,都有几十个人抢,我们院里白天晚上吵个没停,全是为了争房子,你二哥对我又不差,不回了。”
良馨看见进门的大哥二哥,“等再过两年,二哥的手艺说不定就能用上了。”
二哥进门听到这话,“我有什么手艺?”
良馨拉开椅子,二哥正想坐下,椅子却被拖开,递到了陆冲锋面前。
二哥:“”
待陆冲锋坐下后,良馨道:“祖传的手艺。”
二哥一愣,“你是说,唢呐?”
大哥将蜂窝煤炉子上的钢精锅端走,提着煤炉放到良馨和陆冲锋跟前,“小陆,烤烤火。”
“唢呐?”
二嫂惊讶看着二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手艺?”
“你来槐花村的时候,唢呐早都被当成四旧砸了,谁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