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都是见异思迁的小人!”
等高东宝发现,他的一大半下属带着他的商人投奔了徐鹿鸣,账本上又少了好大一笔钱,气得暴跳如雷。
再这样下去,不等皇城史出手,徐鹿鸣就能生生把他给架空了。
深觉得这样不行的高东宝,主动找到徐鹿鸣:“徐老弟,我看你这天天值夜也挺辛苦的,要不我们还是轮换着来,各值一个月。”
徐鹿鸣拒绝:“高指挥使说笑了,你身体不好,哪能让你劳累啊,值夜这种事,交给我们年轻人来就好了。”
高东宝有句脏话卡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他赔着笑道:“你看看你,这就说笑了吧,身体再好,也不是铁打的,值上半年的夜,什么病都能找上门来,就算你夫郎是神医,他能给你医治,总不能把你的这群下属也给医治了吧。”
杨兴生怕徐鹿鸣接受,硬邦邦地道:“我们以前天天值夜,值了几年身体都没有问题,有徐大人给我们调配的轮岗制,以后更不会出问题。”
跟徐鹿鸣在夜班挣到了钱,杨兴他们压根就不想去白班了。
白班的城门费要上交给皇城史,这天又这么热,他们穿着铠甲在太阳底下晒一天,皮都要晒掉一层。
他们才不傻。
徐鹿鸣吊儿郎当地向高东宝道:“高指挥使你也看见了,我的手下们不愿意去白班呢。”
高东宝:“……”
高东宝好想骂人。
什么时候,白班当值权如此不重要了?以前谁要听到能去白班上值,哪个不是闻着腥味就咬上来了。
软的不行,高东宝只能来硬的:“这皇城司规定的就是夜白班轮换着来,徐副指挥使不能坏规矩吧。”
徐鹿鸣抬眸:“规定不是高指挥使先破坏的吗?就允许高指挥使破坏,不允许我们破坏?”
高东宝铩羽而归。
气得在值房大砸了一通。
“鹿鸣哥,这高东宝一计不成,还会再生一计的。”姜苏木看出高东宝想通过夜班的当值权,把他那些客户都给找回去。
现在商人们都知晓,跟他们合作比跟高东宝合作,货物能更快更便捷地进出城门,还安全,不会被其他衙门的人发现,好多商人都愿意跟他们合作,而不是高东宝。
即使高东宝愿意降价,人家也不愿意再跟他合作。
这个时候,高东宝也掌握到了夜班的当值权,他就跟徐鹿鸣他们有一样的优势,从而可以把商人们抢回去。
徐鹿鸣猜也是,无利不起早。
可他一点都不在乎:“没关系,反正这些商人们的货我们都运得差不多了,再多,可就要触到红线了,是时候去找新的财路了。”
走私的东西都是有限制的。
朝廷愿意开这个走私的口子,第一想到有些百姓,买不起铺子里的盐茶,想买价格低廉一些的,第二也是考虑到这些盐茶商人一家独大,搞垄断,破坏市场。
但走私的货物也不是随意进出的。
一旦市面上走私的货物过多,就会压到正常货物的市场,他们的市场遭受冲击,肯定会跟朝廷闹的。
最近因为徐鹿鸣的路子更便捷,已经有不少人跟徐鹿鸣提过加大货量了,徐鹿鸣怕影响到市场,一直没敢开口。
高东宝要接手,那就让给他吧。
“……”
不出姜苏木所料,没过两天,高东宝就让皇城史开口强行调换了徐鹿鸣的轮值。
皇城史的话也说得好听:“徐副指挥使,本官想了想,一直让你值夜也不妥,这样,你还是跟高指挥使轮换着来吧,这样也能让你们有个正常歇息的时间。”
人家话都说这份上了,徐鹿鸣自然不会拂上司好意,恭敬应下:“那就依大人所言吧。”
高东宝向徐鹿鸣得意挑眉。
先前不肯把夜班当值权让出来又如何,皇城史一开口,还不是得乖乖就范。
徐鹿鸣没有搭理他的挑衅。
反而希望他聪明一点,不要看到银子就走不动道儿,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