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鸣没有搭理他,高东宝以为徐鹿鸣这是怕了他,更加得意了,回去与自个的亲信说:“他得意不了多久了,白日走城门的商人我都跟他们说好了,以后随我调到夜晚来,他只能收些进出城的城门费。”
“这钱是要上交给皇城史的,没有其他进项,他怎么继续笼络手下人?”
在高东宝看来,徐鹿鸣是拿钱收买的那些人,那些人拿不到钱肯定会离开徐鹿鸣的。
可在杨兴他们看来,徐鹿鸣在夜班那般艰难的情况下,都带着他们撬到了高东宝墙角,有了白日当值权这个权柄在手,还怕挣不来银钱吗?
果然,第二天,城门一开,人们发现城门口收费的人,换了一批。
京里的人都震了震。
皇城司的规矩大家都知晓,谁能掌控京城城门,谁就相当于拿到皇城司的权柄。
以前高东宝一直把持着城门口,从来没有谁能在他手里把这个权柄拿过来,现在有人动了他的权柄。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徐副指挥使的能耐大。
京里好些需要跟皇城司打好关系的衙门立马行动起来。
不少人都打算下了值到徐鹿鸣这个指挥使家里送送礼,套套近乎。
还有让夫人给徐府下帖子拜访的,夫人之间的交际也能走动起来嘛。
姜辛夷还是京里很有名的神医呢,交好徐鹿鸣的同时,还能交好姜辛夷,一举两得啊。
闻乾坤听到这个消息,正在写法条的笔,一下就掉在桌子上。
想不通,前段时间在皇城司里还默默无闻的徐鹿鸣,怎么这么快就从高东宝手里夺到权柄了。
他想起他夫人的话来,心里也惊出一身冷汗来,他该不会被这个徐副指挥使给盯上了吧?
随即又觉得不可能。
徐副指挥使都不认识他们谁是谁,且他才刚在白日走马上任,要忙的事,肯定还有许多。
哪有空关注他。
闻乾坤一通分析,一颗心这才落了地,打算在徐鹿鸣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去徐府走走关系。
徐府的人只认识他夫人,又不认识他,他亲自前去,先与徐府的人交好关系,等与徐鹿鸣混成了兄弟。
之后就算发现他们之间的过节,他们赔个礼,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
在闻乾坤看来,双方又没结死仇,就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难不成还能因这点事儿,要往死里整他?
第一天上白班,徐鹿鸣确实很忙,因为对各方都不熟悉,忙得他都没空去想其他的。
直到晚上下值,他才有空梳理出一些白日当值的改进想法。
打算回去找姜辛夷好好聊聊,每天晚上跟姜辛夷说这些事的时候,是徐鹿鸣一天里最开心的时候。
姜辛夷不仅仅是他的老婆,还是他的人生导师,是指引他前进的明灯。
他对他也是生理性地喜欢。
一看到他就想亲他,触碰他,但又时常怕自己太变态,太禽兽,一直克制着。只有上床的时候,实在控制不住了,才会稍微变态那么一点点。
心里这样美滋滋地想着,谁知,一回到家,还没踏进家门,他就见姜大年和赵二娘在府门前焦急地走来走去。
一看到他,两人便上来道:“小鹿,你可算是回来了,木兰,木兰不见了!”
徐鹿鸣没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不见了?”
姜大年跺脚道:“木兰往天一下值就会回家,就算晚归,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今儿天都黑了还没回来,我们觉得不对劲,派护院往太医院去打听。”
“人家说木兰早下值了。”
“下了值,没有回来,马车也不见了,这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啊。”
徐鹿鸣脑子也懵了一瞬,在皇城内,都有人敢当街掳人?
“你们别着急,我这就派人去找。”徐鹿鸣当机立断地往皇城司跑。
娘的,他们皇城司就是搞监视探查这一套的,有人掳人居然掳到他头上来了,这也太不把他放眼里了。
同时,他从空间里放出几只蜜蜂,这些蜜蜂都熟悉姜辛夷身上的气味,找到他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