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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2页)

“紫苏?你观中无紫苏怎么不早与我说。我带着我这徒儿一路上山采药,名贵的林下参没寻到,但是薄荷与紫苏却是采了足有一小竹篓。”贵生道长也放下了筷子,只专心品尝着用野山樱桃酿的美酒。

逍遥道长:“你这一路还有闲心带着小徒弟上山采药?按照这速度,你们几时才能到达延州?”

“眉山到底是个小县城,满城也就两家医馆,医馆药方里的药材种类也有限。我这不是想着带我徒儿多辨识辨识草药么,这可是行医用药的基本功。”野山樱桃酒果然给力,后劲儿特别大,贵生道人才饮了小半壶,胭红色的酒晕便浮上面颊。

“我观中亦有药房,药材种类还算齐全。若是,若是你小徒弟感兴趣,用完饭后,自去参观便是。何须,何须这般麻烦!”逍遥道长也是个人菜饮还大的主,饮酒不仅饮得满面红光,甚至说话还有些大舌头了。

暮食不宜过饱,苏衡也早早搁下竹筷。听闻观中还有一间大药房,他很是感兴趣,只是见他师傅与逍遥住持二人喝得醉醺醺的模样,未免有些不放心。恰在这时,圆脸道长明玄用方木盘端着两碗沆瀣浆进来了。

沆瀣浆是浅白色的,颜色类似洗米水,喝起来微甜可口,是一种能醒酒的饮品。做法也简单,就是把甘蔗与白萝卜切成小方块,用水煮至烂熟,滤去残渣后,剩下的汁水便是沆瀣浆了。

苏衡帮与明玄道长一道,给贵生道人与逍遥道长一人喂了一碗沆瀣浆,两人饮后,状态明显好了许多,已经能稳稳地起身走路,不摇也不晃地回屋休息去了。

“徒儿,你也早些歇息。今日赶路,你想来也累了。”困意上涌,贵生道人没什么形象地打了个哈欠,手若无骨地朝苏衡挥了挥。

“……是。”苏衡略微遗憾,看来只好等明日再去药房参观了。

次日清晨,苏衡很早就醒了。在明玄道长的带路下,很快找到了观中药方所在。苏衡来得时机倒也巧得很,负责管理药房的道长刚从山下采买了一批药材回来,正忙着分门别类地挑拣整理,再用防潮的纸袋装好同种药材,放入一格格药柜中。

那忙着给药材分类的道长看着年岁不大,也才二十出头的模样,身板倒是很结实,虎背熊腰的。苏衡在旁默默围观了一会儿,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位道长,请问为何这药柜上不仅有写着‘虎杖’的格子,还有写了‘酸杆’和‘土地榆’的格子?”苏衡忍不住出言询问。

“啊?”低头忙着分拣药材的年轻道长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药房中除了自己,还多了一个看起来像七八岁的小孩儿。这年轻道长有些呆呆地,面相也有些憨憨的,愣愣地问道:“不好意思,我方才没听清。你刚刚说了什么?”

苏衡好脾气地又复述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年轻道长这次终于听清了,他挠挠头,比苏衡更加疑惑地反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每一种药材都有对应的药格子呀。师傅说了,药材要分门别类地整理好,这样要取出来用的时候才不会乱。”

苏衡张了张口,有些迟疑:“……可是,虎杖、酸杆和土地榆指的是同一种药材啊……”

“啊?是吗?!那拿憨憨道长瞪圆了眼睛,然后把那三个药格子都拉开来,细细比对三个药格子里头放的药材。

“还真是!它们长得一模一样!我就说整理药材的时候怎么老是感觉自己放进去过类似的药材,原来它们就是同一种啊!”憨憨道长一拍脑瓜子,恍然大悟。

“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要是像你一样厉害,我师傅就不会老是气得拿拂尘打我了。他老人家打人可疼可疼了!”憨憨道长并没有因为苏衡年纪小就看轻他,反倒很是崇拜地看着他。

“您师傅是——?”苏衡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憨憨道长老实回答道:“哦,我师傅就是我们观的住持,道号‘逍遥’。”

第38章第38章黼阴山下

自那日苏衡点出未名山道观药房存在同药异名,重复分类的情况后,那憨憨道长便对他推崇备至。得知苏衡竟是逍遥道长的多年好友,贵生道人的亲传弟子后,憨憨道长对苏衡的崇拜简直能从眼中满溢出来。

倒也……不至如此。苏衡微汗。

那憨憨道长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遗弃在山里。那时正值严冬腊月,小小的婴儿在室外几乎要被冻僵。幸好那小婴儿及时被外出卖酒的逍遥道长发现,捡回了道观,当做亲儿子般拉扯长大。

因此,别看憨憨道长才二十出头,年轻得很,但因着逍遥道长徒弟这一重身份,他在观中的辈分高得很。与他同辈的道长大多已长了花白胡子,与他同龄的年轻道长们一般也不敢找他嬉笑玩闹,因此憨憨道长在观中尝尝独来独往,很是寂寞。

“小苏衡,你再多住几日嘛。”憨憨道长拉着苏衡的小手,很是不舍。难得来了一个不怕自己,愿意同他说话,辈分也与他相当的人,虽然年纪比他小了十多岁,但是他不介意啊。没想到,小伙伴才在观中住了三日,便要离开了。

“我与师傅要去西北军中行医,为那些戍卫边关,守土卫国的边关将士看病治伤,不便久留。若有机会,我会再来无名山看你的。”短短几日,苏衡与憨憨道长成为了忘年交。

“好,我会想念你的。到了军中,记

得给我写信。“憨憨道长依依不舍地与苏衡挥手告别。

此时已是三月末,贵生道人为了加快速度前往边关,大手笔地雇了一辆马车赶路。车轱辘在黄土铺就的车道上急速翻滚向前,扬起阵阵飞尘。车厢四角挂了四个铜制的小铃铛,马车前进间不时颠簸一下,那几个小铜铃便会发出清脆的声响。路上的行人听见了铃响,便会自动自觉地避让,以防被车马撞到。

“师傅,听逍遥住持讲,如今在陕西担任军事要职的,是韩安抚使?”车厢内,苏衡问起如今主持西北军务的主官。

“是副安抚使。韩官人年才三十有余,到底还是太年轻。不巧,韩官人自己心里也有些没底,觉得自己一人势单力薄,因此向官家极力举荐了一人。”贵生道人习惯性地摸摸胡子。

“是何人?”说到韩琦,苏衡并不陌生。

去岁川峡四路闹饥荒,韩琦就任益州与利州两路体量安抚使。他甫一上任,就下令减免赋税,让蜀地百姓纷纷松了一大口气。同时整顿官场,肃清吏治,裁撤了一大批贪婪成性,德才均不配位的官吏,益、利两路官场风气为之一正。

面对蜀地饥民遍野,流民四窜的情况,韩琦作主开常平仓,将仓中粮食全部取出以赈灾。各地得以有足够的米粮设棚施粥,救活饥民百万余人。蜀地饥民因此感激涕零,视韩琦为再生父母。

因着赈蜀一事,苏衡对这位韩官人很有好感。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得这位韩大官人鼎力推荐的,相必也是一位治世能臣。

“这个人啊,你师父我当年在京城行医时,曾与他在郊外一处茶摊上一同饮过茶,因此有过一盏茶的缘分。”贵生道人慢悠悠地回忆道,“此人姓范,名仲淹,亦是一位能臣。前些年因‘朋党’一事,先后被贬至饶州和润州,如今正在越州任上坐冷板凳。旁人不敢为范公陈情,这位韩官人倒是敢于进言,向官家力荐范公。”

范仲淹?苏衡眨眨眼,学过初中语文的人都曾背过《岳阳楼记》,也曾为范文正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怀所感动。千古名句,赤子之心,尽在于此。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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