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等他回家,一定写百八十个字的小作文批评这种行为。
李长青靠着莫须有的怒火来平息另一种火,刚要见效。
竹听眠又柔柔地贴上来。
软山靠着后背,随着动作而波动。
李长青浑身一僵。
他是知道的,刚刚有碰到。
她没穿。
“你别这样欺负我。”李长青咬着牙警告她,只觉得自己呼出来的都不是气,是火焰。
烧得硬疼。
“以后还跟我欲擒故纵吗?”竹听眠不仅抱住他,而且还探出腿。
踩着压着。
李长青痛苦地闭上眼,“错了,我错了……”
“舍得走?”竹听眠脚尖用力。
李长青立刻回头瞪她,可也没能有多少威严,因为他闷哼了一声。
他已经适应这间屋子的光线,看清竹听眠的笑容,自觉脑子里那根弦已经崩得很紧。
李长青没有回答,只盯着人。
“说话。”竹听眠催他。
“怎么可能舍得。”李长青委屈地攥住那截脚踝。
“说你要我。”竹听眠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李长青按着她的脚往下压,垂头丧气地说:“你感受不到吗?”
说这句话,李长青一时之间真的有些讲不出口,太露骨,太直白。
他还没从因为竹听眠主动而感到震惊里走出来,真的有些说不出口。
竹听眠看穿他的害羞,而且非要他自己脱下这层害羞。
“我要听你说。”
李长青重重地呼吸几下,看向那双含笑的眼睛。
“我要你。”他一字一顿。
“什么时候,”竹听眠又踩了一下,“现在?”
李长青浑身绷紧,呼出的气越来越烫,话也说不明白,看得出来已经到忍耐的极限。
竹听眠才笑着放过他:“李长青,今晚该哼唧的人不是你。”
该断的弦还是断了。
李长青尚能顾着翻身和盖上去的时候不压到她,运用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她。
“我不太会,你要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