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颖棠:“好。”
她直接跟着孟清淮进了书房,见他在书桌前坐下,她也搬了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孟清淮没阻止。
他要核对刚刚文件上的一些数据,官颖棠就安静地坐在他旁边,没有打扰。
直到——
一双腿忽然伸到自己腿上。
孟清淮:“?”
低头,官颖棠纤细的小腿就那样理直气壮地放到了他腿上。
孟清淮转头看她。
官颖棠手肘撑在书桌上,三分认真七分撒娇地说:“下午在房里做了会瑜伽,好像把脚扭到了。”
孟清淮:“……”
沉默几秒。
他没说话,视线转回去,一只手继续完成笔电上的工作。但另一只手却抽了出来——
放在官颖棠的脚上,轻轻揉着。
黑色西装裤上,女人白皙的脚,和一双骨节分明的,充满力量感的手。
一时分不清是谁在勾引谁。
官颖棠哪里有扭脚,她不过随口一说,偏偏孟清淮也心知肚明,随她心意地抚弄着脚踝。
他动作不疾不徐,那双手似按似玩,让官颖棠身体慢慢渗出一丝痒意。
和谐的共处画面忽然被一道铃声打断,桌上官颖棠的手机响,孟清淮下意识看过去。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培明
官颖棠也同一时间看到是蒋培明打来的电话,她坐直,忽然就收回了腿,站起来往外走,“等下,我接个电话。”
“……”
书房忽然就空落落的。
孟清淮很轻地呼吸,片刻,抬手关了笔电。
他正好完成了最后一项数据,官颖棠却离开了书房。
手心还有她身体的温度,光洁、滑腻,像水一样,蔓延潮湿。
孟清淮有些烦躁地离开两人刚刚坐的位置,去窗边站了会儿,以为这场通话会结束得很快,可5分钟过去,10分钟过去——
孟清淮最后回到书房左侧的桌案前。
他凝神片刻,面无表情地从笔架上提了支笔,而后点墨,摊开纸。
笔尖落到纸上的时候,他已经很自然地将官颖棠的名字写出来,独独一个棠字,一笔一画,他细心描摹,仿佛要生出血肉,从纸里伸出手来拽着他的心脏。
手表上的时间还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又5分钟,10分钟,20分钟……
孟清淮不知道,官颖棠和她那位前预备联姻对象在聊什么,需要这么久。
他砚台里的墨汁都快要用完了,她的电话还没结束。
细细去听,隔壁似
乎还有轻微的笑声。
孟清淮平静站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重新给自己添了些墨。
跑去隔壁接电话的官颖棠还浑然不知。
蒋培明打电话来说他在南极洲,官颖棠以为他随口胡诌,谁知蒋培明紧跟着发来定位,并打来视频,视频里,那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一整条羊绒围巾裹着,看着就很冷。
他一脸无所谓地说:“你说你在南极,我就来了。”
之前蒋培明问官颖棠在哪时,她随口说自己在南极洲看冰川,结果这人竟然真的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