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阁,水榭,新雪初霁,露重霜浓,池面还结着一层要化不化的晶莹薄冰,还能看清,还能看清冰面下红白鱼儿游摆的身影。 “表哥今日不垂钓了?” 穆元骁正襟危坐于一方石凳,将大氅随手搁在小案上,他倒是不惧冬寒,崔盈则身披银白狐裘,粉面朱唇,半倚朱栏,回首问他。 “不了,唉。” 唷,瞧瞧还会叹气了,崔盈觉得新鲜,拍了拍手里鱼食儿碎末,“好端端的,怎的还叹起气来,莫不是今日方才糖酪樱桃进得不可口?还是在担心二爷。” 她一起身,里头是身湘色窄袖长裙,脸上未施粉黛,应景似的略带愁容,穆元骁唇微动,后又止住了的,崔盈纳闷,他莫非还懂朝堂之事。 “表哥这是怎么了?心里不痛快便同阿盈说说。” 穆五郎神情恹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