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 14 章（第1页）

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

她深吸一口气，郑重道：“他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回不来。但你们放心，我会帮你们重建花果山。”

猴子们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一只小猴子怯生生地问：“你真的能帮我们吗？”

白灵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小猴子的头：“我保证。”她站起身，走出洞外，抬头望向天空，阳光刺得她眯起眼，“大圣暂时有要事回不来，让我替他完成这件事吧。”

白灵站在花果山的最高处，山风呼啸着掠过她的耳畔。她闭上眼睛，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昆仑山的法术，她学得不算精深，但基本的呼风唤雨、点化生机还是能做到的。

“风来！”她清喝一声，指尖绽放出淡淡的光芒。

山间骤然卷起一阵清风，起初只是轻柔的拂动，渐渐变得强劲有力。风吹散了沉积多年的灰烬，露出下面肥沃的土壤；吹走了堵塞溪流的碎石，让山涧重新有了呼吸的空间。

“雨落！”白灵变换手印，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天空中的云层迅速汇聚，由白转灰，最后变成沉甸甸的铅色。淅淅沥沥的雨水洒落下来，起初只是零星几点，很快便成了倾盆大雨。雨水冲刷着焦黑的山体，滋润着干裂的土地，洗净了每一片残留着灰烬的树叶。

白灵的衣衫已经被雨水浸透，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但她顾不上这些。“草木生！”她咬破指尖，一滴血珠悬浮在空中，随着她的法力化作无数光点洒向四面八方。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光点所到之处，枯木逢春，新芽破土而出。焦黑的树干上抽出嫩绿的新枝，光秃秃的山坡上冒出青翠的草芽，干涸的河床上重新涌出清澈的泉水。

猴子们站在洞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老猴的眼中噙满泪水，干枯的爪子紧紧抓住拐杖，生怕这是一场梦。

短短半日，花果山的荒芜景象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焦黑的土地重新覆盖上绿意，干涸的溪流再次欢快地流淌，甚至有几株桃树已经结出了粉嫩的花苞，在雨中轻轻摇曳。

白灵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和雨水，长舒一口气。连续施展大范围的法术让她有些脱力，但看到猴子们惊喜的表情，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还没完呢。”她对围上来的猴子们笑了笑，走向水帘洞。

站在坍塌的洞口前，白灵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聚起最后的法力。“复原！”她轻喝一声，双手向前平推。

石块仿佛有了生命，自动归位到原本的位置；裂痕像被无形的手抚平，逐渐愈合；堵塞洞口的碎石纷纷滚落，露出完整的洞口。不过片刻，水帘洞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瀑布的水流也恢复了往日的磅礴，像一条银练垂挂在洞口。

猴子们欢呼雀跃，纷纷跑进洞中，兴奋地四处查看。几只小猴子在洞内的石桌上蹦跳，老猴抚摸着熟悉的石壁，泪流满面。

白灵靠在洞口的石壁上，疲惫但满足地笑了。但她的笑容很快收敛，目光投向山下，那里是猎户们逃窜的方向。

“不过光恢复生机还不够。”她轻声自语。

她转身对老猴说道：“你们大王不在，你们得学会保护自己。”

老猴茫然地摇头：“我们，我们只是普通的猴子，怎么斗得过那些猎户？他们有毒箭，有陷阱，还有猎犬。”

白灵微微一笑，又从袖中取出几枚野果分给猴子们：“我可以教你们一些简单的法术，至少能自保。”

猴子们一听，顿时兴奋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真的吗？”“我们能学法术？”“像大王那样厉害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灵留在花果山，一边继续修复山林，一边教导猴子们基础的防御法术。清晨，她带着猴子们采集晨露和灵药，治疗伤患；午后，她在桃林间演示最简单的障眼法和遁术；傍晚，她给猴子们讲述孙悟空大闹天宫的英勇事迹，听得小猴子们眼睛发亮。

虽然它们学得慢，但至少已经能施展简单的障眼法隐藏身形，用遁术迅速转移位置，遇到危险时也能及时躲避。白灵还教它们识别常见的陷阱和毒药，如何在丛林中设置简易的警报装置。

——

白灵这边重建花果山，那边孙悟空顺利解救了百花羞公主。

宝象国大殿上，唐僧正立于大殿中央接受宝象国国王的谢礼。百花羞公主站在国王身侧，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圣僧大恩，寡人无以为报。”国王举起金樽，声音洪亮，“愿以半壁江山相赠！”

唐僧连忙合十行礼：“陛下言重了，降妖除魔本是贫僧分内之事。”

殿内百官齐声赞叹，唯有孙悟空站在师徒最末位，低着头把玩手中的小狐狸布偶。

那是白灵前不久刚做的。布偶的耳朵被他摩挲得起了毛边，金线绣的眼睛却依然明亮。

猪八戒偷眼瞧着大师兄，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沙僧，压低声音道：“瞧见没？自打那小狐狸走了，这猴子就跟丢了魂似的。”

沙僧老实摇头：“二师兄莫要胡说，大师兄与白姑娘只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