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喜欢她。”禹旋蔫头耷脑地说。
庄和西:“她也是真打算讹你。”
哗啦啦的水声在卫生间里响起。
庄和西冲干净手,面色不善地看着胸前一块黑乎乎的蛋糕印,实在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能把蛋糕吃到头发上?为什么有人一把年纪了,还喜欢在公共场合蹦蹦跳跳,手舞足蹈?
和设计禹旋那个粉丝一样,正在步步为营,准备达成目的?
心真够脏的。
庄和西从卫生间出来,走到衣柜前说:“转过去。”
禹旋“啊”一声,反应过来庄和西的意思,转身背对她。
庄和西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和那个粉丝上床?”
这问题过于直接。
禹旋脊背一凉,弱弱道:“有。”
庄和西只是沉一点眼神,禹旋就吓得快步走过来辩解:“我们真的聊得特别投机,每次跟她说话我都有种知己难求的兴奋感,而且她在微博上实打实支持了我五年啊!姐,我那五年过得有多艰难,你比谁都清楚!我那天晚上真没打算和她去酒店,是她说我身为公众人,不适合在外面抛头露面,我才同意去的,谁知道,谁知道……”
“谁知道你的知己,你的真爱只是觉得猪终于养肥了,可以杀了。”
“姐,你这么说话也太难听了。”
禹旋吸吸鼻子,委屈地说:“你又不是同性恋,哪儿知道那种可以和对方光着身体聊天的纯洁心理,况且还是初恋。”
庄和西冷笑:“我是不是同性恋,不知道你们这个群体的相处之道,可我有最起码的智商,不会几杯酒下肚就和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滚床上去。”
禹旋哑口无言,和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站在庄和西面前小声说:“姐,现在怎么办啊?给钱这种事只要一开口子,肯定就收不住了,我哪儿来那么多钱填这种无底洞?万一哪天谈崩,她把照片发出来,我还不身败名裂?”
庄和西:“第一次和粉丝私聊的时候,你就该有这种觉悟。”
禹旋:“……有过,真的,但是入不敷出,顿顿吃泡面的日子太辛苦了,我有时候压力大得半夜想上窗台。呵,把自己的脆弱寄托在别人身上挺丢人的是吧,我知道,可我不是你,没有一炮而红的实力。”
也没有数十年如一日承受痛苦的勇气。
禹旋低着头不再出声。
庄和西后知后觉自己的言语过激。禹旋的情况别人不知道,她很清楚,否则也不会一改多年独善其身的原则去她听她的演唱会,去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给她制造话题。
但这次的事情确实难办。
庄和西看了只一天时间就熬出黑眼圈的禹旋片刻,说:“行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这件事我来处理。”
禹旋:“还能处理吗?”
庄和西:“我现在赌你和她没有真发生什么,赌赢了,事情就能处理,赌不赢,该你承担的你必须承担,我只能尽力帮你把的损失降到最低。”
禹旋没想到庄和西会这么说,愣了愣,问:“姐,你相信我?”
庄和西身体后倾,靠着沙发:“不是相信你,是相信一个能说出‘你又不是同性恋,哪儿知道那种可以和对方光着身体聊天的纯洁心理’这种话的人没有把谁压在床上的胆量。”
禹旋:“???”
庄和西:“被人灌醉了糟蹋倒是有可能。”
禹旋:“姐!!!”
庄和西不语,脸色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