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都叫了,得一声阿澜就这么难?”
“那是在床上……”宴绯雪神色快要绷不住了,在恼意和纵容之间徘徊,还得分心看看院子外是否有人经过。
同时心底暗暗想,幸好孩子们没在家。
宴绯雪停顿片刻间,白微澜不着痕迹的靠近,高大的身形慢慢挤走日光,揶揄的目光带着点压迫,宴绯雪甚至觉得两人凑得太近,有些呼吸不畅。
宴绯雪抽出手指,手掌抵住了他进一步凑近,抿了下嘴角,抬眼平静道,“只是让大伯母放心而已,免得他担心我们。”
“哦。”
“可是。”
白微澜稍稍收敛嘴角的笑意,歪头指着宴绯雪的右耳垂。
“你的孕痣好红哦。”
然后他一本正经问道,“听说孕痣平时都很淡,只有受热才会变红。”
“这么天气不热,那么是晏晏害羞浑身发热?”
宴绯雪眼神一冷,只是一贯清凌凌的目光此时有些心慌的波动。
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咱俩都老夫老妻了,晏晏还这么害羞啊。”
“真可爱。”
白微澜说完准备凑近亲宴绯雪,就听宴绯雪道,“你敢动试试?保证你晚上睡不着。”
白微澜犹豫了下,而后乖乖举起双手,侧身让开了路,天光撒下,阴暗瞬间明朗,宴绯雪耳坠上的孕痣鲜红欲滴。
白微澜忍住心底的笑意,脸上还是一副愁苦样。
晏晏怎么这么傻。
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他都是乐见其成啊。
吃亏的总是不是他。
说到底这也只是情趣。
不能强势来,他开始无理取闹,嘟哝道,“叫一声这么难?”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你是不是变心了?”
宴绯雪揉发热发烫的耳垂,白了他一眼,“爱爱爱!最爱你白阿澜!”
白微澜一愣,舌尖咂摸了下,“白阿澜?倒是比阿澜更好听。”
“晏晏果然是爱我的!”
“滚。”
宴绯雪冷声出口,结果白微澜没动呢,自己脚先慌不择路顺着墙壁躲进屋子。
白微澜看着背影发笑,白天的宴绯雪真的好不经逗,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白微澜正倚墙回味的笑着,突然卧室那间屋子虚掩的窗户打开,就见宴绯雪撇着他。
一副想找回失去的场子但又想维持自己淡然的神色,反而有一种忿忿不平的样子。
“白阿澜,你竟然敢偷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