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顶掀开了,下雨怎么办?”放鹤道。
白微澜神秘道,“所以,这才请苏刈叔叔来帮忙。”
小栗儿立马夸夸道,“刈叔叔好厉害,比我父亲还厉害!”
白微澜嘶了声,“有你这么捧高踩低的夸吗?”
小栗儿嘿嘿笑,苏刈一向多没大神情的五官,此时看到小栗儿,伸手拨了拨孩子额间濡湿的碎发。
宴绯雪知道苏刈就想要个哥儿,哪知道是生了个儿子。每次对小栗儿虽然不说话,但是总忍不住摸摸脑袋,冷厉的眼神看孩子都柔和不少。
宴绯雪道,“苏大夫没来?”
“去你家了。”
“哎,我刚刚出门接孩子下学了。”晏善廷
宴绯雪说完,拉着兴致勃勃的孩子们,“走回家了。”
从酒楼到他们家里也很近,穿过一条日常杂物铺子街,再拐一条家具茶酒铺子,就进入长琴巷子了。
一路上孩子们都在开心的讨论,酒楼装修好后是什么样子,小栗儿更是精力活跃,蹦蹦跳跳的。
此时,路边茶摊子的百姓也在议论。
“这原本秦家酒楼生意就不景气,新买主还不信邪,又搞什么酒楼。城里百姓也不可能天天上酒楼里吃啊,更何况还有李家酒楼招牌在前。”
“就是,他们这些有钱人,哪知道一顿饭一两银子,够城里普通人家吃半个月。”
“就是,今天这雨水,估计庄稼也不行,谁还有钱出门吃饭咯。”
“他们说咱们这新县令贪污赵家的银子,反正我是不信的,新县令要是能贪污银子,这秦家酒楼就不会倒闭。”
“哎!老兄这话说的,入木三分!想想也是这么一个理。”
孩子们听的心里都不舒服,一口气冲出去很远后,才在家门口捡梧桐叶子揉成一团往河巷里丢。
放鹤狠狠甩动胳膊,但树叶就飘然然的打着旋儿落在水面上,看着一点都不解气。
谷雨很是理解,“就像我很大声的背书了,但先生还是说听不清。”
“谁说这个了,那些人嘴巴真的好多。”
“宴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回怼啊?”
宴绯雪道,“怼了你家生意就能好了?与其做无意义的辩驳争论,还不如用实际成果来说话。”
放鹤憋闷,这时候小栗儿捡起的几张桐叶都给放鹤,“把它揉一起,这样就重重砸水里了。”
放鹤闻言照做,使劲儿撸动胳膊砸了出去。
不过砸下的声音,被涓涓流动的水声盖住了。
这时候,门口旁边的小花厅里出来一个人。
正是苏大夫。
“你家下人很是严格啊,报了你们全家名字都不顶用。”
一旁阿文见宴绯雪和来人熟稔,一旁三位少爷喊客人也很亲近,就知道自己拦错人了。
正内心惶惶的时候,就听宴绯雪道,“阿文你做的不错,你只是领着命令有原则的执行了。虽然闹了乌龙,但是论问题过错都在我身上。”
“今后好叫苏大夫时常登门,倒是凭脸入门。”
苏大夫听得咂舌,跟宴绯雪入了内院后,出声道,“你这教孩子呢,虽然守原则不错,但是变通看眼色也是必备吧。”
宴绯雪道,“受委屈了?”
“那倒是没有,你们家的点心和茶水还是很不错的。”
苏大夫打量着院子,荷叶在春日下亭亭玉立,紫藤花绽放像一团团紫色云朵凭空冒在一排院前上。
两只黄狗嘴里叼着落地上的花串,正摇头把花甩的一闪闪的。听见人声,立即摇着尾巴晃着脑袋跑了过来。
三个孩子两只狗,围成一团手忙脚乱,确实够忙活的,谁都不想被冷落,人狗都分外热情。
苏大夫道,“你们这院子倒是精致不失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