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乔迁宴苏大夫两人没来。
因为听闻兴龙之地,也就是闻登州现在界线越来越乱。好多百姓越过一丈高的堤防,开始偷偷往外地贩卖药材。
闻登州关闭两百多年,里面很多药材价值连城,自然吸引苏大夫两口子前去凑凑热闹。
一去数天,回来后准备找宴绯雪闲聊,结果家门口杂草茂盛,一副人去屋空的景象。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搬过来也不过几天。”
“哪里夸张了?春天的草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天蹿一天的。”
苏大夫说到这里,神神秘秘道,“你乔迁宴的礼物,我可是用心准备了。”
他扫了一眼,见孩子们和两只狗玩了会儿,去外院洗漱吃午饭去了。
宴绯雪见他那样子,就知道有事情。
带着他来到听雨轩坐下,给自己添了杯茶水,闻着清淡荷香心情舒爽不少。
路上他宽慰放鹤,他内心其实也挺斤斤计较,只是理智在说不与旁人争论长短。
此时见到许久未见的好友,坐下叙叙旧、赏春景融融也是不错的。
他支着下颚,望着池子,春风带着凉爽的日光拂在腰间发丝上,一派悠闲自在。
苏大夫观他气色,啧啧出声道,“我这赏的好一出春风面满啊。”
“嗯?”宴绯雪回头不解看他。
“面部红润,唇部肌理饱满透红,看来我上次开的药膳方子有效嘛。”
“什么方子?”
苏大夫不答,从果盘里取出一颗荔枝,慢悠悠地剥开色泽鲜红的鳞纹果壳,露出软润饱满的晶莹果肉。
“喏,你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给人一种被狠狠疼爱过的错觉,浑身都散发着娇夫的气味。”
宴绯雪斜了他一眼,苏大夫夸张的连连捂住胸口,“你可,千万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白微澜,是个男人真忍不住。”
……
宴绯雪不自在的别开眼,握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嘬着。
“来,手伸过来,我给你号号脉。”
宴绯雪挽起袖子,露出素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荷叶尖儿上的蜻蜓。
一般大夫号脉是要脉枕的,但是苏大夫医术精湛,此时就着两指也能摸的准。
“嘶~”
宴绯雪闻声回头,见苏大夫蹙着眉头,神情犹疑而后好像更加认真号脉了。
在他注视下,苏大夫缓缓收手,脸色一亮,“喜脉啊!”
宴绯雪眼皮跳了跳。
荷尖儿上的蜻蜓受惊似的晃了晃翅膀。
“已经有半个月了!”
……
苏大夫不可置信道,“不会吧,你们真的最近几天才圆房?”
苏大夫一号脉,宴绯雪身体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精气虚亏的厉害。
他不信两人睡觉就做兄弟,哪知道出言一诈,宴绯雪没说什么,但那神情已经告知了。
“白微澜也是能忍的。”
“我这次给你带的礼物正送到刚需上了。”
苏大夫潇洒的甩出一个方子,然后从药箱里唰唰掏出好几包药材,哒哒几声把桌子拍的清响。
“闻登州好东西太多了,百年人参、鹿茸、驴胶……这些都适合你们两个,滋阴壮阳。”
宴绯雪眼皮又跳了跳,一言难尽地看着苏大夫,“这些东西,你们留着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