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杏想了想,摇头。
“我看不是这样的。白爷平时有好建议也听的,这次这么生气,估计是因为你的原因。”
“我?”
“对啊,白爷觉得伙计们辜负了你的信任和好心肠啊,你本来是为伙计们打算,怕人辛苦任务超负荷,多招了好些人,结果还是有人埋怨不知好歹。”
“白爷一个妻宝奴,平时都对你呵护备至言听计从,估计最见不得你一番好心还遭人怨怼。”
宴绯雪哑然,轻声道,“还有这层原因?”
“当然,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宴绯雪嘴角扬了扬,“行,我会给白微澜说,怎么安排好人员调动。尽量不开除人员。”
万杏拉着宴绯雪的手,夸张道,“老板娘你真好,我会给他们说的。”
宴绯雪拿起账本,“行了,我要去账房看看。”
万杏自然知道宴绯雪是要去看看情况的。燕镇人还是不错的,能为伙计们开口,比那种剥削管事强多了,自然也不希望他被凶的太狠。
宴绯雪来到后院账房,见门窗紧闭,但白微澜的呵斥怒声透过门缝,震的宴绯雪揉了揉耳朵。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好歹也是大伯母家的儿子。
不过,宴绯雪不置可否。
他敲了敲门,只听里面白微澜凶道,“谁?”
一副盛怒下被打扰的极度恼火。
这声音不说吓得宴绯雪后仰,但也极不适应,他没好气道,“给我开门。”
室内很快就噤声了。
门栓哐当哐当着急响动,只听白微澜懊恼道,“该死,这门怎么打不开了。”
“我来试试吧。”燕镇低声道。
宴绯雪负手而立,嘎吱一声,门户大开,照着白微澜气急败坏的神色。
他跨步出来,“我不是故意吼你的。”
宴绯雪瞧了他一眼,眼里自责愧疚,但眉眼还侵染着怒意,看着又怒又委屈。
“就你这出息,刚刚不是吼人吼的很大声?结果呢,门都不会开。”
白微澜不敢吱声。
宴绯雪进账房后,他才跟着进去。
白微澜还顺手推了下房门,结果房门哐当咔哒一声,又自动落下门栓了。
这门也是白微澜的主意,账房出入要随手关门,但总难免忘记;他就和苏刈讨论了一番,有了这个门阀小机关。
只是没想到,自己在这上面吃了瘪。
“晏晏你怎么来了。”
宴绯雪先是把账本放书案上,然后走到桌子上,倒了三杯茶水。素手添香,暗香盈袖,袅袅茶水逐渐满杯,澄黄透亮。
“来,都喝一杯菊花茶清热解暑。”雁陕汀
燕镇看了白微澜一眼,白微澜道,“看什么看,还要晏晏说几遍?”
宴绯雪看去,“你闭嘴。”
他转而对燕镇道,“大哥我们坐下聊聊,从酒楼开业到现在,你各种操持的井井有条,从伙计两个月就升到了总管事,以能力服众大家也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