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一听酒楼生意还越赚钱了,自是高兴,可刚准备松一口气,又担忧起来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但是长期以往白家会被秦家堵死啊。秦家现在搭上奕王世子,前些日子大寿好多官员都来了。”
“他现在的风头,连来镜明都不放在眼里。来镜明也真是,以前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好官,现在看来也是趋炎附势的。”
白微澜抬手打住他,“哎,来镜明可背锅了,是我叫他这么做的。”
时莺一脸不解,“你怕秦家了?宴绯雪的男人不至于这样吧。”
时莺不信白微澜,但是信宴绯雪。
被人贬低,白微澜还暗戳戳对宴绯雪道,“这话刺耳又舒服。”
宴绯雪没理他,对时莺道,“就是要麻痹秦不著,让他觉得自己搭上奕王世子从此以后横着走了。”
时莺道,“他可不横着走了,听说现在开始延迟推脱赋税,还想用奕王世子救命恩人的名头免除赋税。”
“遥山县的几十种苛捐杂税,来县令上任后已经剔除改善很多,结果秦家不但不感谢,还蹬鼻子上脸,觉得来镜明好欺负,还有想用世子名头逃避赋税。”
“来镜明已经亲自跑秦府好几次了,结果人家最后干脆闭门谢客,这什么泼皮无赖。那来镜明也是的,衙役不用光用嘴!活该被人欺负。”
天下承平的时候,商业税一般都归于杂税,并不是国库税收的大头进项。
不过具体到每个州县又是不一样的情况。
历来遥山县的地丁钱粮火耗仅占总赋税的百分之十八,剩下的大头全是商业等苛捐杂税。
遥山县历任商业赋税繁重,裱褙铺月纳税三十两,车院店逐月纳五百两,油坊、磨坊等逐月纳满五百两,而酒楼这种按照季段来,每季段三百两。
加在百姓身上的苛捐杂税更是数不胜数。除去田税外,还有车船费行脚税、公费摊派税等其余杂七杂八匪夷所思税目共近三十种。
来镜明体恤百姓,秉承着便商民之利,对原有税收条款逐条厘剔更订,努力删裁旧规陋习。
就拿商业税来说修改为三十税一。
但他的好心,并未见效。反而引起了商户们一再讨价还价。
“秦家自己想漏税还不算,他背后还拱火,联合其他小铺子,要求来镜明再减免赋税。”
“真是说的我都气愤。天生就见不得蠢人。”
时莺说完,只见白微澜两人都看着他,眼里满是替来镜明的同情。
时莺气顿了下,疑惑道,“不是吧,这也是白微澜的计策一环?”
白微澜抿了口茶水,点头。
“不是,来镜明怎么对你言听计从?你手上有他什么把柄?一个县令要这么忍辱负重配合你?”
来镜明本来就是这个行事作风。不过要说真有什么把柄谈不上,只是来镜明也是人,也会有私心。
他调查到之前散播云林受贿的就是秦家,此时经过白微澜提议,自然就同意了。
秦家现在膨胀的像是摸黑走夜路,都自信有人给他铺道。
果不其然,就掉进了白微澜挖的坑里。
没过多久,就听见秦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