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澜道,“你这和燕镇他们一样的反应。”
一开始白微澜说一起来吃饭,几人都说正是酒楼最忙的时候,他们都走不开。
但白微澜可不这么想,这个酒楼没有谁是走不开的。
“能有多大事儿?闹事儿直接找衙门。一般口角小事日常如何应对培训过了,要给他们点时间自己磨炼。”
“将军如何治理好千军万马的,就是一个管一个人头,顶上的抓下面一个,逐次递减,每个伙计都要能训练成独当一面。”
“不然你以为我月钱津贴开这么好,做善事啊,下面的人总要拿出他们的本事。”
时莺一听有些道理,不然什么事情都是老板亲力亲为,这酒楼倒是够人忙活的。
“行吧,是我瞎操心了。”
宴绯雪道,“你这当众吼熊大头,这估计一战成名,今后谁都知道时莺脾气可不好惹。”
“你还打趣起我来了,显得你脾气多好似的。”
时莺说着,余光只见万杏去劈柴的地方抱柴火,那燕镇立马把斧头甩一旁,忙说不用自己来。
两人推搡间,不小心打了下手背,瞬间像是触电似的,眼神慌乱避开。
时莺来了兴致,悄悄道,“他俩我看就是有情况。”
宴绯雪人精,如何看不出来,他道,“就是上次酒楼找茬儿闹事,万杏帮燕镇说话了,两人一来一往客客气气多了份不同寻常。”
时莺回忆了下,“难怪,我看平时燕镇总在大堂巡视,假公济私啊。”
“燕镇看着老实一板一眼的,不知道开不开窍。”
白微澜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说完,朝万杏喊道,“万杏,你去把簸箕里的豇豆抬去河巷里洗下。”
一簸箕缸豆,有三十几斤,嫩的用来切颗腌制做下饭菜;稍微壮一点的就用开水烫下,晒成干货。秋冬做扣肉底料或者炖鸡吃都很好。
万杏没有犹疑,出声道,“好。”
他正准备弯腰抬簸箕的时候,一旁燕镇一言不发的就抢先了。
万杏有些慌,站在原地没动。
见燕镇出门了,他脚尖要动不动的,还想着跟不跟去。
万杏朝一旁正在杀鱼的万梨道,“万梨你和我一起去洗吧。”
“啊,我要搞鱼啊。”
万杏不由分说就拉着万梨,面色不自然道,“有王婆。你帮我洗洗吧,好多的。”
“哦哦,那好吧。”
不远处三人看着情形,不约而同笑道,“有戏。”
时莺见两人还有心思看旁人,又操心道,“你们这心真是大啊。”
“所以秦家,你们怎么打算的?”
傍晚夕阳把外院画壁映的色彩浓墨,红梅盛雪一副怡然自得的景象。
白微澜手里转着扇子,余晖落在他散漫不羁的眼神里,眼眸格外黑亮。
“没什么打算,多多益善。”
“这一天我还盼了许久,终于等到了,秦家最好多支撑一会儿。”
时莺白了他一眼,“和你说话真费劲儿,晏晏,你给我解释下。”
宴绯雪道,“现在秦家不供茶叶,我们家冰饮销量直接翻倍了。”
“正如你看到的,盛雪楼出问题,最着急的不是老板,而是食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