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和万杏一起去河边洗木桶的。
“张大婶儿,怎么这么着急?”
那妇人低头慌张赶路,猛地闻声吓得一跳,“没,没,就是忘记了刷子,回去取。”
宴绯雪让开了路,只见人脚步匆匆而过。
一脸心虚。
宴绯雪下意识凝眉,朝白微澜看了一眼,而后加快脚步朝河边走去。
两人没走几步就听见万杏激烈的挣扎声,其中还混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声。
“万杏,你今天来村里,是不是来找机会看我的。”
“自从和离后,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缺了一块,每晚都睡不着,我后悔啊,我真是该死,不知道珍惜,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好,你也舍不得我是不是。”
万杏原本和那妇人说说笑笑洗木桶,那妇人突然说肚子痛就走了。
一个人的时候,万杏就没了遮掩,心事重重地刷洗木桶。
他满脑子都想的是刚刚村民说燕镇的事情。丝毫没发觉背后人影悄无声息接近。
突然,后背冷不丁被人死死抱着,吓得连声尖叫。
很快,嘴巴被大手捂住,只能惊慌拼命挣扎。
“是我啊,别怕。”
万杏眼皮抖的直跳。
他没挣扎了。
张大郎见万杏听见是他,没惊叫大喊了,于是松开死死禁锢住万杏的双手。说出了刚刚那一段感人肺腑的话。
“杏儿,我们重新和好好不好。”
张大郎刚准备伸手摸万杏脸,就见万杏立即后退一步,捡起石块抱着身前。他像是被□□踩了一脚似的,“滚,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万杏说完拔腿就跑,但是他完全不是张大郎的对手,没一会就要被追上了。
“难不成你真的和燕镇好上了?”声音凶狠满是怒意。
“你个水性杨花离不得男人的骚婊-子。”张大郎说着,一把扯住万杏的手臂,将人狠狠摔在稻田里。
哗啦一声,倒了一片稻谷。
万杏眼睛满是惊恐,他想跑,一提脚却不能动弹反而越陷越深。脚陷在水田软泥里根本拔不出来。
他急的六神无主,眼见张大郎像山兽一样扑来开始扒拉他衣服。
万杏急地哭腔,抓田里的泥水朝张大郎凶恶的脸上砸去。
“不要过来!”
张大郎飞快抹掉一脸泥水,“装什么贞洁婊-子,你当初整日缠着我,你现在倒是忘记了?”
万杏脸色灰败,恨的张大郎牙痒痒,“你真让人恶心!”
张大郎撕扯着万杏衣衫,见万杏反抗的厉害,抬手就给他两耳光,凶怒道,“不过是我穿过的破鞋,你还当自己是未出阁的哥儿?也不知道燕镇怎么不嫌弃你。”
然而,张大郎没有看到万杏面如死灰放弃挣扎的样子,他反而一口咬在张大郎脖子上,把脖子龇出了血渍。
张大郎吃痛,一把拎着万杏的头发想把人往水里砸。
但披头散发的万杏,那双眼里满是惊人的亮光,那是嘲笑和恨意。
“燕镇为什么要嫌弃我?难道你也觉得曾经嫁给你,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吗?!”
张大郎一听,更加用力揪着万杏头皮,万杏满脸都是泥水,但眼神却像一把利刃插在张大郎胸口:
“是,我曾经瞎了眼,是日日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