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走近,“你们在说偷东西的事情吗?我看万人嫌好像被陈皮抓住偷东西了。”
正愁万人嫌动作麻利销赃快,只知道是他偷的又抓不住人,一个个气的咬牙切齿。
那群人一听宴绯雪说被当面抓住偷东西,都来了精神,气冲冲道,“走去看看,这下证据确凿,这万人嫌怕是要在牢里过年。”
在牢里过年,那这辈子都晦气缠身,作恶的人不得好运,顶头自有天罚。
老张家人一窝蜂的冲了过去,宴绯雪带着谷雨也跟了上去。
村里人有眼尖喜欢看热闹的,也跟着去了陈皮家。
那陈皮一见这么多人都赶来自己家,一眼扫过,多是被万人嫌光顾过的。
他脑子里灵机一动,大声嚷嚷道,“万人嫌偷了别人玉佩,被我抓住了,现在非要抢回去。”
陈皮吝啬鬼虽然讨厌,但他只是贪小便宜,相比于恶霸万人嫌,他的话可信度高太多了。
况且,现在冲过来的人,都对万人嫌小偷恨的巴不得咬他肉吃,恨不得就地拿人去官府。
万人嫌一看势头不对,立马改口吼道,“那玉佩是我家儿子在河边捡的,明明是我儿子的,却被这个陈扒皮哄骗去了。”
他说完,然后又一巴掌扇自己儿子,“你他娘现在倒是据葫芦了,你倒是说话啊!”
那孩子捂着耳朵,要哭不哭的,“是,是我捡的,陈叔用十文钱从我这里买的。”
陈皮道,“我是买来打算还给失主的,谁不知道你家东西只有进的,没有出的啊。”
他这是在讽刺万人嫌是小偷的事情。
万人嫌当然不甘心,也讽刺他是一毛不拔爱占便宜的铁公鸡。
两人吵吵闹闹,最后还是一个人道,“那人家玉佩长啥样?我也听说好像有人来村子找过。”
正当宴绯雪想如何拿到玉佩的时候,万哥儿也跑来看热闹了。
他听宴绯雪的话,回家就别了把菜刀,细长细长的挂在腰间。此时众人见他腰挂刀子,都害怕误伤,让出了一条道。
“这玉佩是燕哥儿家男人的。他之前就来村里找了。”
这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宴绯雪身上,宴绯雪没动,揽着谷雨让他贴着自己。
他有些惊讶错愕,像是看半天热闹,没想到最后热闹竟然落在自己脑袋上了。
宴绯雪诧异道,“我能看下玉佩吗,我家男人之前提过一嘴,但是我也没当回事。”
那个孩子看到宴绯雪,脸通红通红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周围都没说话,他小声开口,倒是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是的,之前是有个男人说是隔壁村的,找我问玉佩的事情。”
众目睽睽之下,陈皮做生意的,再怎么狡猾贪便宜,当着乡里乡亲的面上,还是只能把玉佩还回去。
宴绯雪拿到玉佩,是一个麒麟纹路,玉体通透质地温润,一看就是一块难得好玉。
周围人见玉佩归还了,最后没如愿把万人嫌抓牢里,都有点不甘心悻悻的样子。
唯独陈皮还惦记着酬谢的事情,他对人群里的一个妇人使眼色。
只听一个妇人扯着嗓门道,“现在是物归原主了,说的报酬啥时候给啊。”
“也是我们陈皮老实巴交的,不然这要是落旁人手里,那哪能找回啊。”
这旁人就是指万人嫌,但是说陈皮老实巴交,周围人都当作了笑话。
宴绯雪对万哥儿道,“当初白微澜说酬谢多少的?”
万哥儿一字不差的道,“找到后必有酬谢。”
是酬谢不是重谢。
看来白微澜也玩起了文字游戏。
想来他是知道玉佩的下落,故意散布消息,让这两个人内斗。两个人都想得到玉佩,陈皮最后又抢不过,那便想干脆把玉佩还了拿酬谢。
白微澜想的是对的,不过要是没宴绯雪从中插手推动,估计玉佩也不会这么快拿到。
万哥儿出声道,“捡到东西归还人家是情理之中,没有说一定要酬谢的,燕哥儿家,四张嘴全靠他养活,哪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