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镜明望着宴绯雪面前的酒杯,只见过宴绯雪抿了几口,这么不盛酒力?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云林却眼里亮晶晶的满是崇拜,盲目信任的望着宴绯雪;
至于白微澜,白微澜自然是觉得宴绯雪说什么都是好的。
果然只听白微澜道,“晏晏好胆魄,真是一个区区盛雪楼委屈你了,我今后再弄一个大的给你。”
来镜明一噎,他失聪了还是听岔了,宴绯雪说什么了?
但听完宴绯雪说的,他惊诧半晌,脑子嗡嗡兴奋的飞转。
宴绯雪道,“既然奕王的罪名是结党营私。不仅二皇子一派参奕王,就连奕王自己一派的官员也参。二皇子他们参的什么罪名,就让他们跟着参。”
云林疑惑道,“那这不是坐实了奕王的罪名吗?还怎么捞出来啊。”
白微澜若有所思,“这下连奕王自己的人都参,那还叫什么结党营私,这罪名就不成立了,反而是树倒猢狲散。显得奕根本威胁不到至高皇权。”
宴绯雪点头,“不错。而且,第一奸臣勾结东宫的罪名,这无异于在骂皇帝是昏君,圣明□□的皇帝怎么可能是昏君?”
白微澜激动地打了一个响指,笑道,“果然,晏晏最聪明。”
他补充道,“而且,刚立储,皇帝怎么可能让奕王坐实勾结东宫的罪名,这难不成连太子一并问罪?储君乃社稷根本,更何况是还刚立太子不久,根本不可能动太子。”
来镜明问道,“那圣上怎么会打压太子身后的奕王?”
白微澜道,“应该只是敲打警告,提醒太子戒骄戒躁,太子始终是太子。”
“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二皇子一脉揣测错圣意,误以为皇帝忌惮奕王,终于要开刀了。”
宴绯雪点头,“不错,所以二皇子一脉才纷纷弹劾奕王。”
“只可惜,他们选的罪名看似项项抄家杀头,但每个点都在触怒皇威。”
“还有一点,让奕王一脉也参奕王,二皇子一脉也参,等同于全朝野的官员都在发出同一个声音,那就是要治罪奕王。”
宴绯雪淡淡一笑,“被逼迫的滋味可不好受。”
“前几日,就那些食客总跑来问盛雪楼怎么对付秦家,要给他们一个交代,如此小事情,但我却觉得触犯到我了,在我的脾气上捣火。”
“如此再看皇帝,皇权至高□□,而现在底下的声音全都在要求他问罪奕王,你说皇帝怎么想?”
白微澜道,“这是在挑战皇威。”
宴绯雪点头,“天下都说奕王有罪,皇帝偏偏要定他无罪。”
两口子一唱一和的,对面来镜明夫夫已经震惊到说不出来话了。
来镜明由衷道,“佩服。”
云林正准备崇拜夸夸,宴绯雪无视,拿起筷子吃菜了。
来镜明开口道,“那我把这个方法写信告诉太傅。”
白微澜道,“好。”
来镜明举杯,白微澜和宴绯雪也举起了杯子,来镜明见云林还在失落中,抓着他手举起酒杯,四个杯子碰到了一起。
白微澜道,“这是从上面入手,我还有个法子,从秦不著身上入手。”
“我想从他身上得到孙家的秘密,要是秦不著知道他儿子是被孙梓沃打的,那两人狗咬狗就有看头了。”
朝廷风波诡谲有多少官员提心吊胆,完全没想到他们苦思冥想找不到破解之法,已经在这个偏远的小县城落地了。
秦不著在收押中,没给外界透一点风声。
秦不著夫人带着秦敦跪县衙、跪盛雪楼门外,可是只遭来了路人白眼。
当初得势时,欺赶菜市口百姓是何等威风,还把县令拒之门外,却到头来落得这等下场。
那些之前搭着秦不著拖欠赋税的商号铺子,立马滚去县衙完税。不过来镜明也没手软,罚了三倍税额。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也比改革之前少缴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