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也和两兄弟都在酒楼做事?”
“嗯。酒楼生意很好,每天也不枯燥,大伙们关系也很亲近。”
“哦,那这么说你和两兄弟关系很好?”那人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开口问道。
万杏神情滞涩,扯鸡毛的动作一顿,只见身后燕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杏子,你来给万梨剥几个蒜头。”
“哦,好的。”
等万杏进去后,燕镇对那群八卦的村民道,“不要胡乱揣测,影响人家哥儿清誉。”
哟,这就护上了。
就是和张家新婚那会儿,走哪不是扯着裤腰带粘着的。
和离过的哥儿还说什么清誉。
别两人真有什么事情吧。
几人眼神交接,转头望向了一旁在院子门口,迎着客人的大伯母。
大伯母今天穿了一件藏蓝布料子,不粗不细很顺滑,盘在后脑勺的发髻还抹了点头油,看着黑亮的很。
整个人看着十分精神,虽然嘴角没笑,但是面色缓和看着也是开心的。
她此时正站在宴绯雪旁边,“宴哥儿你来给我描下眉头,我这眉毛太浅自己又画不好。”
旁人听大伯母这样说,还一脸稀奇,打趣道,“冬青转性子啦,还描眉抹粉了。”
“哎,人家做闺女的时候,可是我们村子最爱打扮的。”
大伯母没听身后的议论,进了堂屋然后在左拐进了卧室。
宴绯雪一进门,大伯母就把门给关上了。
大伯母面色很是严肃,脸上的褐斑看着都有些生气的突兀。她开口道,“燕镇是不是和万杏两人好上了?”
宴绯雪疑惑道,“不知道啊。”
“你别装了,我刚刚就看一眼,就知道有情况。燕镇我自己儿子,我还不知道什么性子吗?”
宴绯雪背椅靠在木桌子上,一旁糊花铜镜映着他朦胧不清的神色,只听他道,“那这事儿,大伯母不同意吗?”
大伯母没指望宴绯雪能直接承认,但这话倒是问愣住了她。
她叹口气道,“孩子的事情,我不想多管。”
“万杏是什么性子我也不了解,但是之前嫁给张家……”
大伯母之前也听过旁人嚼舌根子,说张家新夫郎如何黏糊张大郎。那时不觉得什么,此时想着心里就不舒服。
大伯母拧着眉头,深深皱着,她坦白道,“这要问我介不介意,那我肯定是介意的。”
“但是,这事儿,燕镇就做的不对。”
宴绯雪没说话,见大伯母神情操心道,“他俩现在不清不楚的,燕镇就把人喊来家里,这旁人怎么看。”
“万杏这孩子在旁人眼里是什么处境?之前还嫁给张大郎两个月,村里人指不定背后怎么嚼舌根子。”
虽然是跟着万梨宴绯雪来的,又和燕镇两兄弟在酒楼做事,一层层掩护,要说道理也说的通。
但是村里人都熟悉,本就多嘴多舌。
外加上,两个小年轻那眼神一对视就不一样,一看就一目了然。
大伯母道,“这事儿,燕镇就没想过万杏的立场,不过万杏肯定是想过的,他知道旁人背后会说他,他还是答应燕镇来了。”
“你就说燕镇这个榆木脑袋,能做好总管?我看着就操心啊。”
宴绯雪道,“或许,他也是想趁这个机会让万杏帮忙,在你面前留个好印象,后面坦白也容易接受些。”
“万杏是个很有主意的,人也很干脆利落,我看他和燕镇两人都有意,让两人相处看看。”
大伯母沉默了好一会儿,慢慢开口道,“就事论事,燕镇踏实可靠,万杏伶俐干脆,两个人日子能过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