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也道,“万杏能来,就说明他的心意坚定。”
大伯母眉头松开了些,“或许这就是命里的缘分,那算命先生不是叫我办寿带来喜气吗,这人就来了。”
宴绯雪笑着点头附和。
大伯母又叹了口气,心里的疙瘩还是一片片的。理是说通了,但自己心里的结还得慢慢解。
宴绯雪道,“我给大伯母画一个妆面,保证又好看又自然。”
大伯母眼尾褶子笑开,“自然是相信你的手艺。”
不一会儿,大伯母出去的时候,门口挂人情的村民见到还愣了下。
接着,好多人说大伯母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人看着总感觉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更加好看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白微澜提笔等着人家给人情钱呢,不耐烦拍桌子催促道,“快快,下一个。”
村民说话口齿不清,说一个名字,白微澜又不熟悉,还得反复挨个字确认。
一旁人道,“这活儿你可没燕哥儿干的来。”
白微澜立马让位子给宴绯雪坐,坦然道,“这活,我真还干不来。”
他坐在宴绯雪身边,手里拿着麻线,串着铜板,收账倒是很利索。
一旁拿着抹布擦板凳的村民开口道,“燕哥儿,听说你们酒楼生意好的很啊,这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宴绯雪放下笔抬眼笑道,“要是能赚钱,不至于县令大人减免赋税,怕我们缴不起税。”
“唉哟,那这样说也就看着光鲜热闹,最后白忙活了。”
“也谈不上白忙活,就跟种地一样,或多或少都能糊口。”
此时又有人道,“燕镇两兄弟今天可花了血本,买了好些荤菜肉菜,好些还说是你们酒楼的招牌菜,这两兄弟是搭着你们过上好日子了。”
宴绯雪道,“那是他们两个人能干,酒楼没有他们两人帮衬不会快速进入正轨。最开始他们也是从伙计做起,后来干的好,才升了管事。”
“那你们酒楼一共有多少伙计啊。”
一旁白微澜见宴绯雪耐着性子陪人拉家常,拧眉扫那人一记眼尾,“你衙役查税呢,盘问的这么仔细。”
“哪,哪有……就好奇嘛。”
那人碰了一鼻子灰,最后什么消息都没探到,灰溜溜走了。
太阳大,放眼望去屋瓦清辉明亮,稻田金灿灿一片,是个好收成。
刘婶儿一会儿牵着小毛来挂人情了。
小毛看着宴绯雪有些莫名犯怵,没一会儿就挣脱刘婶儿的手腕,自己溜出去跑了。
刘婶儿原本只打算挂二十文铜钱,但看着又是冰饮又是西瓜的,又用从手绢里刨出了二十文铜钱。
她连两文车钱都要和师傅争论的,此时别提脸上多肉疼,嘴里骂小毛这个嘴馋饿死鬼。
不过她现在手上也有点银子。
上次宴绯雪叫她跑去打听茶叶村子,虽然没问出个什么东西,人家还是给了一两银子。
“怎么听现在说是李家卖茶叶啊,你们不卖茶叶了吗?”
宴绯雪道,“暂时没打算,后面可能会。”
刘婶儿最近经常进城卖苞谷粑粑,自然知道城里的动向。
“那个秦家,真是活该。”
“不过小白真厉害,先是赵家这又是秦家,个顶个的牛。”
刘婶儿手伸进瓷盘里,抓了大把瓜子,瓜子都从指缝里掉在地上了。
她弯腰捡起嗑嘴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