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火星,在砖地上溅出一瞬明亮的光。 温钧野倚在胡凳上,整个人微斜着靠在一旁矮榻上,青袍半敞,腰间玉佩也松垮垮地斜挂着,显得有些懒散。他原是极锋利的眉目,此刻叫酒气浸软了,倒显出几分少年人才有的钝感与温润。他笑嘻嘻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燕禧,一笑便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不上天真,却也不再那么吓人了。 鲁庄头想着三少爷这次是真的醉了。他捻着胡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趁热打铁地劝说道:“三少爷,您也不是外人,您别看她现在鹌鹑似的缩着,实则最懂冷暖知进退……若是您真看得上……便叫她跟着您服侍左右,也算是她命好。”他说得小心,话里全是虚词,可字字句句都把女儿往温钧野身边推。 燕禧低着头,面庞绯红,袖角攥得死紧,像一朵快要被揉碎的山茶。 温钧野听罢只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