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来在看到焦老拿出的亲子鉴定哑了声,等知道麻海生如今就在局子里,罪名是为了谋夺焦家财产换了焦家小孙子的药,想把人送进精神病院。
陈显民麻了,整个人的三观在这一刻重塑,他白着脸,这确定是他能听的吗?
但望着局子里麻海生被拷着银手镯的照片,的确是海生叔。
想到刚刚去的确没见到石头哥,想到这会儿石头哥可能躺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打了个哆嗦,一咬牙:“这事……我帮了!说吧,我要怎么做?”
就算被骗他也认了,不过就是撒泼打滚想办法见到石头哥。
如果能证明石头哥没事就好。
没多久,陈显民提着一只鸡趁着村民干完农活回来的时候,边走边说他刚回村,听说石头哥摔断了腿要去瞧瞧。
一来二去,不少好奇村长家这个孙子到底什么情况,也跟着去了。
等浩浩荡荡不少人过来,麻老头皱着眉:“你们这是做什么?”
陈显民笑呵呵提着老母鸡:“村长爷,我来看看石头哥。”
麻老头干巴的脸上更不好看:“不是说了石头没事,等回头他好了再去找你。”
陈显民:“可我一个月也就回来这一次,我好久没见到石头哥,我还有点事想求石头哥呢。”
麻老头不耐烦:“他摔了腿,暂时没办法帮你。老陈家的,快回去吧。还有你们,晌午饭不吃了?”
其余村民畏惧麻老头,想着这戏要不不看了?
就在这时,陈显民一惊一乍喊了声:“难道……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这话顿时引起不少人的好奇心:“什么真的?”
陈显民捏着鸡脖子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我也是听人说的,说石头哥这次伤的特别重,抬下山的时候都不会动弹了,按理说这么重的伤不应该在医院好好养着吗?这才几天就回来了,石头哥……不会已经没了吧?你们是不是为了侵吞石头哥这些年的财产这才一直拖着不报丧?”
他边说着,气抖冷似的指着,“就算是为了钱,你们也不能不下葬啊,天这么热,石头哥岂不是到时候都要臭了?石头哥怎么这么惨?生前生后都走得不安稳……”
“你胡说什么?”麻老头脸色一沉,“谁说石头死了?你少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你们自己说说,石头哥回来几天,村里除了你们家,谁见过石头哥的面了?更不要说,闹了这么久,石头哥怎么也该听到了,他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陈显民这话一说,其余村民望着麻老头的表情也不对了。
对啊,石头抬回来后的确没人见过,有人来看望,也都被打发走了。
麻老头眼皮一抽抽的,瞧着真情实感哭得老惨的陈显民,以前怎么没听说老陈家的和石头关系这么好?是不是石头以前和他说什么了?
麻老头知道今天不让人见到石头,怕是不能善了。
“行了,石头伤势重不想见人,这才没让你们见。老陈家的,你既然想见,跟我来吧。”
麻老头再也不看围在院门口的众人,大步往院子最里面去。
陈显民立刻提着鸡跟上去。
半个小时后,陈显民提着蔫头耷脑的鸡回来了,掌心攥着,心情明显不太好。
等到了院子,他按照焦老先生交代的,没第一时间找他们,而是一屁股坐在院子的椅子上,和陈父嘀咕着老麻家不做人,让石头哥住在杂物间。
陈父无奈,不知道今天这儿子闹腾这一圈做什么:“行了,我就说你瞎担心,好歹是老麻家的血脉,怎么可能为了那点钱杀人?人没出事就行,你现在放心了?这鸡怎么没留下?”
“村长爷不要。我是不是把人得罪了?可你们都说没见过人,我这不是看电视里都这么演么……”
陈显民嘀嘀咕咕的,边说着还小幅度余光瞧着外头。
等真的看到有人尾随偷听了好一会儿离开,才觉得后脊背发毛。
好家伙,真的跟踪过来了?
如今他是真的信了七八成。
又等了半个小时,陈显民才回到简司他们休息的房间,立刻摊开手,把几根带了毛囊的头发递过去:“吓死我了,真的有人跟着我,要不是老先生你提前说了,我一回来肯定就跑来找你们了。”
到时候肯定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