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小心翼翼把头发放到袋子里,封好口,才焦急道:“石头还好吗?”
陈显民挠挠头:“我也不清楚,杂物间太黑了,但石头哥肯定还活着,还能睁开眼,只是我说话他像是不太清醒困得很,只含糊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是病的太严重吗?”焦老更急了。
陈显民:“他们不肯让我靠近,只说伤到腿有些发炎,喂了药、觉多一些。我按照你们说的,如果不让上前,就把提着的鸡扔出去,我借着乱起来抓了几根头发。怕被怀疑,就没敢多待。”
也是因为这,麻老头把他赶了出来,顺便把他带来的鸡也扔了出来。
好在头发是拽到了。
焦老一直等陈显民出去,才焦急看向简司:“小神医……”
简司道:“现在立刻让人去验,拿到DNA亲子鉴定我们才师出有名。”
否则,无缘无故跑到别人家带走别人家的孩子,麻老头就算是不给,也说不出错。
一旦闹起来,反而是他们这边没理。
可如果能证明焦老和石头有血缘关系,师出有名,麻老头可能会为了保住麻山坳的秘密将石头送出来。
焦老立刻去办。
旁边原本就跟着的有他们的人,发了消息很快避开人来到陈家,拿到石头的头发和焦老的,立刻去检测。
傍晚的时候,亲子鉴定就送了过来。
做好准备,简司一行人先离开麻山坳,再回来时,焦老恢复原本的容貌,带着一行人来到麻山坳。
同一时刻,麻老太站在杂物间门口,脸色发白望着床上意识不太清楚的石头。
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有些感情:“老头子,真的要这么做吗?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他如今瘸了,只要不去安市,就不会暴露……为什么非要他死呢?”
麻老头脸色阴狠:“你知道什么?这几年他都不怎么回来,你以为他为什么非要去安市,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应该是猜到当年高考是我们使了绊子。”
这孩子如果平庸一辈子在地里刨食他自然不会动手,可对方太聪明了,早晚会发现不对劲。
他们这一脉为了家族宁愿窝在这么个小山坳,都牺牲了这么多年,如今不过是放弃一个血脉而已。
更何况,这次将人推下山坡,难保他不会看到什么。
既然要做,那就做绝,否则只会后患无穷。
如果不是用药会被检查出来,带回来当天他就动手了。
本来想着等个十天半个月,用对方瘸腿想不开自缢当借口,谁知道今天陈家小子突然跑来。
他总觉得事情在脱离原本的轨道,以防万一,最好就是今晚动手。
麻老头虽然干瘦,但常年下地,有一把子力气。
但想要将一个成年人挂到房梁下,需要人配合,否则他也不会告诉老婆子。
就在他的手朝床上的人伸去时,突然一阵犬吠响起。
像是个开关,更多的狗叫声由远及近,加上汽车的嗡鸣声,麻老头眉头一皱,瞬间往外看去。
院门在这一刻被大力敲响,砰砰砰的动静在寂静的夜色里,将四邻全都喊醒。
不少人好奇拉了灯出来,等瞧见村长家门口大晚上开来好几辆豪车,惊奇不已:“难道是那个在安市当大老板的海生回来了?”
结果等车门打开,走出来一个一看气质就不俗的老头,身后跟着十几个保镖。
简司和简崇义没下车,坐在车里静静看着麻村长家的院门。
麻老头带着家里人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等抬眼借着四周的光亮看清为首老头的面容心下一跳,但还在强装镇定:“你们是谁?为什么大晚上来我们村?”
焦老面无表情扫视他一眼:“你就是麻村长?我是麻海生的岳父。”
听到麻海生的岳父,不少看戏的村民倒吸一口气,那不就是那个很厉害的世家的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