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一阵发凉,这玩意儿掉出来的时机真是绝了。
真是什么不该来它来什么。
靳则聿低头用另一只手把着那支钗,那钗在他的手里翻了一个个儿——
却没有看向那钗的主人。
反是胡卿言看了她一眼,四目一碰。
胡卿言迅速瞥开眼。
一把攀住了靳则聿的臂膀。
半抬了身子,将身体的力吃在靳则聿的臂膀上。
五指紧紧把住臂缚。
往前挪动了半分。
靳则聿的眼神从钗上移到自己的手腕。
胡卿言用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量笑道:
“靳则聿,你居然还没碰过她……当真又窒又紧。”
“胡卿言!”
言子邑提了他的名字喊,大声道:
“瞎说什么呢你!”
却看见靳则聿的一双手像一把刈开的剪刀。
五指收拢在胡卿言的脖颈上。
“王爷!”
胡卿言一张带着血迹的脸瞬间像是镀了一层紫。
把着靳则聿的手腕,凑近了说:
“但这个娘们真扫兴。”
他拭了拭脸上的血迹,一张脸笑对靳则聿,攀着他的臂膀一握。
呛咳了两声,又咯咯一阵。
望了她一眼。
“但你知道这个娘们入港之际居然说什么?她居然说,我若是女子,也会心悦于你。”
“胡卿言!”
言子邑两耳发胀。
猛地一巴掌拍了地。
这个砖地不知道什么材料,又冷又硬,拍得手掌一阵剧痛。
“这叫人还怎么玩得下去。”
她太疲了,意识有些迟慢,但也像是有点反应过来。
心口像两股力量在那里交汇,一下子扭曲起来。
又如甜苦两味掺杂在一起,猛地灌进了胃里,在那里一阵摇晃。
言子邑看见靳则聿的五指渐渐弯曲起来,逐渐嵌入他的脖子。
言子邑急道:
“王……王爷,你要做什么?”
“求死呢?”
“咳……”
胡卿言想说什么显然已经说不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