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两人已经睡着了?
他是听了吩咐,新婚夜,待公子与姑爷行了周公之礼后,他得快快的给送上水去,明日公子醒来身上才会舒坦。
他单手撑着头,眼皮打架,低声纳闷道:“公子他们是不是喝醉了,所以早早就睡了?我还要不要等啊?”
话还没说完,正房里便传来封随让人送水来的声音。
琴书瞪大眼,几步跑了出去,一边回道:“就来”,一边喊人抬水去。
门打开,浴桶抬了进去,琴书想看看怜秋怎么样了,但床帐盖的严严实实,他只能看到一截粉嫩修长的指尖搁在床外。
“成了。”试了试水温差不多,封随便低声赶人。
琴书想说要不他伺候公子沐浴,但一瞧封随的眼神,便又将话吞入肚中,悻悻走了。
算了,月姑娘说了,公子的新婚夜他得守规矩些,公子没让他洗,他就不能问。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怜秋躺在床上疲惫的动了动手指。
他满头细汗,身上也腻得慌,胸前、手臂、腿上尽是红痕,唇更是肿胀难忍。
任由封随将他抱起放在水中,怜秋有一搭没一搭的给自己浇着水,眼皮耷拉着,困得不行。
“哗啦”
又一人进了木桶,水波轻晃几下,复又恢复平静。
将怜秋抱到自己腿上,封随拿过帕子给怜秋小心的擦拭着肌肤上的污浊,温柔低声道:“且睡吧,我给你洗干净。”
怜秋有些不信任的回头瞧他一眼,警告道:“只准沐浴,不许做别的。”
封随低笑两声,亲了亲他的耳垂,许诺道:“嗯,不做别的。”
怜秋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由着封随伺候着他沐浴,而他则去会周公了。
昨夜一整夜他几乎都没睡,今日又从早到晚一直在应酬,到现在又折腾了大半宿,怜秋早已累得不行,眼睛一闭上便很快昏睡过去。
帕子轻轻的擦拭着柔嫩的肌肤,力度很轻,封随瞧着怜秋累极的模样,眼神爱怜,眸里带着些许悔意。
他看书上说,哥儿第一次应难以承受,他应当注意着些,早早结束才是对的。
但……
瞧着自家夫郎的脸,封随无奈又理所当然想:但他也未经人事,缺些自制力也是应该的吧?
只是不知道以后若是日日如此,秋哥儿会不会又要将他记恨。
第34章【VIP】你这算骗婚吗?
次日,怜秋难得的睡晚了些,外头天光已经大亮,而他的院里还静悄悄的,没人打扰,就连平时最闹腾的琴书也安安静静着,没来掀他床帐。
浑身泛着情事后的酸软之感,怜秋伸手在另一侧摸了摸,床上冰凉,封隨不知何时便已经起床出门去了。
怜秋慢悠悠的床上爬起,清丝如瀑洒落在洁白干净的里衣上,懒洋洋的撑开五指伸了个懒腰,他朝外头喊道:“琴书。”
声音算不得响,外头却忽的传来一阵打战似的声响,紧接着便是琴书特有的“咚咚”响的脚步声。
“公子,你可算是醒了。”
琴书抱着脸盆进来,对着怜秋一脸幽怨道:“你今日都睡了好久,我都想去给你请大夫了。姑爺昨夜就不让我见你,今天还拦着不让我进门,当真是好过分。”
怜秋揉了揉太阳穴,问他:“封隨呢?”
琴书一边将帕子浸在水里拧干后递给怜秋,一边回道:“说是有事找老爺去了,让公子你醒了要是还累便再躺会儿。”
“嗯,好。”
怜秋懒懒應道,用帕子将脸擦净,又漱了口,没有选择继续躺着。
起身换好新的衣裳后,便打算去寻封隨,他刚走出几步,又见木头脚步匆匆的赶来,面色严肃的冲他禀告道:“公子,姑爺和老爷被人带去县衙了。”
“县衙?”怜秋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为何会有县衙的人会来。”
木头解释道:“是姚管事走私一事,侯家也被人传了去问话,姑爷说让您别急在家中候着,他们不会有事。”
怜秋不解:“可封隨不过昨日才来的顧家,县衙传他去能有什么用?”
木头干笑两声,道:“是,所以一开始县衙里的人只叫了老爷去,但是姑爷说怕你擔心,他便陪着老爷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