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秘书交谈不是容易的事情,每字每句都需要斟酌。
徐时行放松下来以后,疲惫随之漫上了身体,他拖着脚步洗漱完,软绵绵地躺在了沙发上。
窗外夜色漆黑,他眯着桃花眼,懒得去拉帘子,只是朦胧地心想,这房子有点空。
就像他刚到法国的时候,父亲忙于工作应酬,自己独自在偌大的别墅徘徊。
思及此,徐时行坐了起来,习惯性地寻找某处角落。
紧接着他来到卧室,却没有上床睡觉,而是拉开衣柜钻了进去。
怎么?看自己手废了就想用腿?他极其恶意地揣测着。
他嘀咕:“我不进这个门了,回家系上八百条腰带再过来。”
他还提醒:“你少耍花招,我存了扫黄办的举报电话,你一当禽兽就做掉你。”
秦朗听他恐吓,淡淡地说:“我的意思是你腿也疼的话,等下开车送你回去。”
“哦,那不疼。”徐时行不由地放松戒备。
聂铭森在书房写作业,发现徐时行来了,礼貌地主动问候。
“昨天你忙着没来,我还想今天最好也别再麻烦你。”他懂事地说,“反正周末我就回家了。”
聂铭森在兄长这里很老实,没趁机和人闲聊太多,认认真真地做习题。
过了会,徐时行放下作业本,在他旁边安静地看手机,两人互相没有打扰。
草莓味盖过了烈酒气息,整体顺滑甜美,似乎更像调制果汁。
徐时行眨眨眼睛,合着朋友是口出狂言,他还以为这杯度数很高。
陶奕白招待朋友非常大方,过了会,服务生又端来果盘和新酒,表示徐时行可以都尝尝。
隔壁桌看他形单影只,主动邀请一起玩,其中有人说自己很懂得算命。
那人性格爽朗:“算对了送我一杯酒,要是蒙错了你别介意。”
他们的散台有空位,徐时行从善如流地坐过去。
他好奇要怎么算:“左手还是右手?”
“不讲究。”这人俨然是草台班子,察言观色多过肚子里的墨水。
“你家庭背景很好,工作也体面,教育的话估计留过学,本科是不是在英国?”
徐时行衣服上不漏品牌标签,可质感和剪裁一看就是上乘货,品味也非常出众。
以他的年纪,如果不是从小吃穿用度就好,没多少人舍得这么开销。
听到他这么分析,徐时行点头捧场:“我大学在Cam。”
“这些年桃花运不错吧,谈过几个男朋友。”那人动用基佬雷达。
徐时行的言行举止并没有明显倾向,只是桌上的女生们对他目不转睛,而他毫无反应,大概不在同个频道。
徐时行失笑:“不好意思,我没觉得有桃花。”
“哥们儿,你这条件怎么可能缺爱?肯定是自己看不中。”对方道。
他再说出万用金句:“没事,正缘就快来了,待会儿去舞池里蹦一蹦,今晚就领取一个。”
徐时行喝着酒,看不远处的舞池群魔乱舞:“我还是一个人在这儿睡沙发比较好。”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把休息日想得太平静,这句话说完没到一刻钟,周柯居然杀了个回旋镖。
第38章第38章
他无言以对,再打开周柯发来的邮件。
秦朗执笔的原文是英语,通篇贯穿各种术语,需要有深刻的金融意识才能理解,很考验译者的功底。
不仅如此,秦朗话的很少,这种言简意赅的最难转译,还要揣度对方的情绪和风格。
徐时行一边看稿子,一边低头喝酒,隔壁桌的看他突然有工作,没再来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