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特别情况特别对待,我允许你在床上给我暖被窝。”
“好,下次给你暖被窝。”
温尔听到回答还算满意地点点头,随口问:“你有吃饭吗?”
“还没。知道你吃不了多少,带了阿姨做的饭菜,等你一起吃。。”
她像被堵了一下,眼圈更酸,声音软下来:“那我现在就要吃。”
另一边的餐桌上早就摆好了:海鲜粥,腌笃鲜,可乐鸡翅,还有一份白灼菜心,都是她爱吃的。保温饭盒外包着厚毛巾,盖子上还有一层保鲜膜。
她坐在他腿侧,自己拉过粥,没急着拿勺,先抬手把他脸捧住。
“说,你是不是被什么山精野怪上身了!还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都不是。”
被温尔用双手紧紧挤着脸颊,谢丞礼一本正经的声音变形变调。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垂眼看她。
光从上方落下,帕拉伊巴项链像碎冰,晃在她锁骨上。他想开口,却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说“我为你骄傲”好像显得太居高临下,那似乎是长辈该说的。说“我心疼你一个人面对那些觥筹交错”又好像保护欲过度,显得太矫情。
他于是只是推了一下轮椅边上的兜,从里面取出一个黑绒盒,放到她手上。
“这个是礼物,庆祝你两个项目完美收官,也庆祝你作为获奖者即将启程再次去巴黎。”他说。
温尔怔了一下,低头打开。
一颗克数可观,被三圈碎钻众星拱月的鸽血红。
深红柔润,嵌在干净却耀眼的戒托上。
温尔看着小盒子里晃眼的戒指:“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冬残奥的展览开幕,我放掉部分工作。没去参加你的第一个展览,其实很遗憾。”谢丞礼垂下眼帘。
“那为什么那时候没给?”
“觉得太早。也怕你还气着,不愿意收。”
温尔盯着戒指看了几秒,然后低头亲了一下的额头,把盒子塞进谢丞礼开衫毛衣的口袋里:“先放你这儿。我裙子没口袋。”
“不喜欢?”谢丞礼怔怔地看她把戒指盒塞回自己的口袋。
“现在颜色不搭。而且,这么漂亮的戒指,我要等上了领奖台再带。”
谢丞礼笑了一下,总算真心实意地笑出来,眼尾都轻轻弯了弯。
她靠过来,脑袋轻轻撞他肩膀一下。
“谢丞礼,你有时候太不像话了。”
“哪里不像话了。”
“你送饭,等我,还给我这么大一枚戒指。你简直太会谈恋爱了。我都被你比下去了。”
他抬手落到她头上,轻轻按住,压住温尔的发顶:“看来真喝醉了。”
她把脸埋进他怀里,笑着闷了一声:“我才没喝醉,我酒量好得很。”
谢丞礼抬手安静搂住她。
轮椅靠着沙发,餐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温尔侧身靠在他怀里不动了,像一只太累的小动物,缩在那里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