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一张床。”
薄唇贴着她白皙的侧颈,字音之间轻有朦胧,配上男人低沉嗓音,别具性感:“太太想怎么哄?”
被人托腰带起,又抵在落地窗前。
玻璃的寒气逼来,沈可鹊细腰微佝,不舒服地动了动。栗色发丝宛如落瀑一般,垂泻在他肩上,与衬衫的纯白相衬,更显绮丽。
楚宴咬上她的唇,呼吸双双粗沉。
缠绵而潮湿。
沈可鹊白皙的眼尾早已红晕明显,气息也被他搅得柔软:“哄好了么?”
饶是注意力被大幅转移,可后背的冰冷还是存在感极强;涔汗在额侧,打湿了几缕的发丝,这个姿势不算舒服。
楚宴的动作却未停,指尖顺着腰线,一路
蜿蜒向上、点点落落,最后在她身后的某处停下——
今晚的他,和从前大不相同。煞是不悦,沈可鹊感觉得出来。
动作发狠,像是巨轮驶向冰山,他要拉她一并沉沦。
绅士风范早已不复,以唇齿相逼,眸中染上情欲的猩红。
沈可鹊被抱着扔在柔软的床上,呼吸一滞,心跳如擂。
从对他产生冲动,走到这步,不过是早晚的事。葱白指骨,玩味地描摹过他傲人鼻梁,而后是唇。
“最后的机会了。”
“……嗯?”
“现在推开我,”楚宴眸光很深,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否则、不会再有后悔的余地了。”
沈可鹊片刻未迟疑,摇头:“不、我不。”
不想推开。
不会后悔。
短暂的停歇,体温失格,眸光相抵。
“我哥好像是对的。”理智被冲散前,她喃喃自语。
约束她、管教她,好像都是对的。
离了他的管制,不到两个月,她又把自己“扔”到了男人的床上。
长驱直入的吻压了下来,周遭束缚尽褪,大脑疲于应对多余思考。
再度坠于楚宴的节奏里,几近溺蜷。
冰岛的夜晚不似京临繁华,没有人家的灯火橘黄。余光里,只能瞥见一抹皓月当空,清冷妩美。
“在想什么?”楚宴最后重咬了她一下,才堪堪放开。
“……没。”
“在我的床上,想别的男人?”
楚宴身子一顶,沈可鹊犹如花蕊被风拂过,止不住地纤颤。
她想狡辩,唇却被人缠住。
月色遥远,在视线里朦胧成了白光,她捉也不住。
“呜”地一声嘤咛,从喉间不自觉地流出,指尖蜷起,在他袒露精干的后背重重留痕。沈可鹊整个人红透,声音也碎得不成样子:“……疼。”
“嗯?”
耳后一段肌肤被温热裹住,像是汩汩温泉水而经般。楚宴的声色染上情动,更是诱人:“怎么个不舒服法,我帮你揉揉。”
“是这儿,还是这里。”他声线挑逗,彻底撕去绅士伪装。
玩劣地揪着她不放。
“嗯?怎么还不说,babe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