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跟不上陈泊桥的脚步。他觉得陈泊桥走得太快了,简直像是故意的。
陈泊桥转回来等了他好几次,最后好像看笨蛋一样看着他,还叹了一口气,捉住了他的手,拉着往前走。
“章决,”陈泊桥牢牢牵着他,把他拉近了,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就你这样还想追我。”
亚联盟首都室内确实不冷,可是室外冷得要命,章决只能从陈泊桥掌心的温度中汲取热量,好在司机停得离出口近,他们很快就上了车。
陈泊桥一路都没有说什么,他没带章决去他家,而是来到了一家酒店。
上楼的电梯里,章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从电梯门的镜面里,他看见陈泊桥的唇角弯了一下。
在陈泊桥的要求下,章决简单地洗了澡后,躺上床睡了一会儿。
他以为自己睡得不久,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陈泊桥躺在他旁边,也静静睡着。
电动窗帘没有关上,他坐起来,看到落地窗外纵横的车流,亚联盟的首都比新独立国的更像一座灯火璀璨的不夜城,而陈泊桥在他身边睡着的样子则像一个珍贵的梦。
章决忍不住靠过去,很轻地吻了陈泊桥的眉毛、脸颊、唇角,他移开的时候,陈泊桥睁开了眼睛。
陈泊桥的眼神让章决感到慌张,不过还来不及解释什么,陈泊桥就按着他的腰,要章决再靠近一点,凑过来亲了一下章决的嘴唇。
章决看着陈泊侨,听见他说:“你为什么来找我?”章决说不出来,陈泊桥又问:“你喜欢我什么?”
章决说不出具体喜欢什么,只好为难地回答:“我不知道……好像很多。”
陈泊桥抱着他笑了。
章决把脸颊贴在陈泊桥胸口,觉得或许耶稣真的聆听到了他的祈求,才重新让,也能与陈泊侨拥抱。
“其实我也不知道,”陈泊桥低着头,告诉章决,“我可能喜欢你不聪明。”
陈泊桥压着章决,偷食了十八岁的第一枚禁果。
他也什么都没有准备,把章决吻得很湿,让章决跪趴着,从后方没有章法地往里闯。
章决有一些疼,发出了很轻也很微弱的呼痛声,陈泊桥放慢了速度,但没过多久又重新快了起来。
等进出顺畅后,陈泊桥又抓着章决,要章决仰躺在床里,低头与章决接吻。章决的手无力地搭着陈泊桥的肩膀,湿润的地方与陈泊桥紧紧地连接在一起。他被打开进入,被拥抱占有,分不清是Alpha信息素,还是陈泊桥的亲吻让他沉迷更多。
陈泊桥按着章决的肩膀,咬破他的嘴唇,捣软他的身体。
章决听到陈泊桥说自己很白,说“你太瘦了”,可是无法流畅地说出一句回应的话。
他在陈泊桥身下痛苦又快乐地呜咽着,像一个不再纯洁的信徒,同时怀着虔诚无比的信仰、不可告人的欲望,在圣殿中做淫秽不堪的极乐之事。
他想问陈泊桥“你真的吗?”“不是信息素吗?”,想让青春期折情欲把他和陈泊桥一起淹没,他想要陈泊桥和他一样丧失理智、沉沦欲海,希望自己在发情,就能无耻地向陈泊桥索取,用更下流的姿势被粗暴野蛮地标记,然后再阻止自己去想任何与以后无关的事。
直到陈泊桥吻着他的后颈哄他,让他别哭,说“我又不是不负责。”
—一月五日—
章决被陈泊桥晃醒了。
“吃了再睡。”陈泊桥把他扶起来,贴着他耳朵说。
章决没有力气地靠在陈泊桥身上,问陈泊桥几点了,陈泊桥说下午三点时,章决吓了一跳:“我要走了。”
陈泊桥很少有地呆了一下,问他:“什么走?”
“我骗父母说,”章决有点心虚地说,“和朋友去北美玩四天。”
而从新独立国到亚联盟,飞机也要十多个小时,他订了晚上的机票去北美,和艾嘉熙会合,再从北美回新独立国。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陈泊桥问他。
章决看着陈泊桥,顿了少时,才说:“我没有机会说。”
他又问陈泊桥:“酒店附近有没有地方买阻断药?”
昨晚最后一次,套子用完了,陈泊桥就没戴。
“或者有没有医院,要打阻断针。”章决说。
陈泊桥的面色又不易察觉地变得不是很好看,他带章决去了一家兆华下属的私人医院,盯着医生给章决打针。
那位医生好像认识陈泊桥,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