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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手背上短暂划过的温度让江芜愣了一下(第2页)

那时,谭望还不过是押运队伍中一名普通的衙役,只是那回队伍不走运,先遇山匪又遇泥石流,折了不少衙役,连当时带队的头儿都折进去了。谭望在剩下的人里算是能打的,自是临危顶上,暂成了队伍的领头。而柳晚星因预告泥石流有功,保住了当时大半的队伍,也成了队伍中被另眼相待的人。

两个年轻人在流放路上生了情愫,只谭望毕竟只是个小衙役,阻不了流放之事,只能在能力范围内花用银钱寻找关系,将柳晚星分配到了凛州稍轻松些的流所处。而后这十多年,谭望来回都城与凛州,送了一批批的流人,坑了一笔笔的钱财,除了这些年给柳晚星买药的钱,便是用在疏通凛州门路,终是把柳晚星一次次换到了凛州与岱州交界处,更安全些的地方。

只是,纵谭望花了许多银钱,也没能改变柳晚星的流人身份,最终也只是将她挪出了流人所,免去了她的劳役。不过,虽人必须一直留在凛州,但好歹也是关上门便是寻常人家日子,再不用受流所奴役。

而这回找上谭望,让谭望必须“按从前方式行事”的人,就是拿着柳晚星与他相好,又离开了流所的事来拿捏他。

柳家流放都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柳晚星又是女眷……说句实话,流人女眷嫁给当地军户,被挪出流人所的事,早就不是几个,十几个例可言。只是谭望并非当地军户,又把柳晚星挪得更南了一些。

谭望这一路,虽收了杜引岁的东西,给她们开了不少便利,得了许律许多抱怨,但平心而论的确是他从前会做的交换。他就是这么个见钱眼开的人,完全没有偏离。

只是,这回没有收到柳晚星的家书,反是收到了柳晚星表妹的信,实在让他心里打鼓。

柳晚星的表妹亦是被家族连累,流放去了凛州,那是十年前,柳晚星已经被流放凛州好几年后的事儿了。那回谭望特地寻了门路,接了那支流放队伍,保着柳家亲眷走了一回北地。而那回,恰也是卫慧清头回被流放凛州。

而如今问题的关键在于,柳晚星的表妹亦是流人,虽嫁了当地军户,在被默认的情况下挪出了流人所,住进了屯堡。但是!那也是在凛州,甚至是在凛州靠北,近与苍国边境处。

怎会……突然来信约他在还不抵凛州的岱州一叙。

地址,是岱州谭望并不熟悉的地名。他拿着信折返,寻了那常跑岱州的驿卒,方知晓那是岱州中南部的一个小镇,与他们直行去凛州的路线稍有偏差。

虽稍有偏差,但谭望是一定要去的。

不祥的预感萦绕在谭望的心头,让他在告别驿卒后,与许律相撞廊前时,依然抹不开凝重的臭脸。

而许律,却没空与谭望计较这个。

沉重着脸的谭望与苍白了脸的许律在廊前擦肩而过,一句交流都没有,甚至谁都没心思去关注对方不对劲的脸色。

许律亦是来驿柜处寻人的,只寻的不是北边送信来的驿卒,而是南边传邸报来的邸吏。

傍晚时来到文河城驿站,在路上憋了一肚子气的许律第一时间往都城去了信。

这谭望,实在不受控得很。

那江芜从每日半饥不饱还要推车,到日日有肉有粮有菜还有驴车坐!

流放路走了一半,磋磨江芜的任务却连个头都开不了,许律可不得找上头的人先汇报推脱一二么。

也是这回谭望太硬,而许律这边帮衬的人太弱,就算开始打明牌也压不过谭望的主意。

许律只盼着上头接了信,能派上几个暗卫来,无论是干掉谭望让他全面掌握队伍,还是直接从暗处磋磨江芜都行。许律现在都不指望能躲在谭望后头,磋磨事情谭望做,保全他的无辜了。他只希望这任务最后能做完就行!

只是许律没想到,他这信加急发出去了没多久,就听驿长说都城来了邸报,其中最大的一桩事儿,就是诚王世子在秋猎中意外薨了。

那文河城驿长,不过当做与许律闲聊八卦的一语,却如惊雷一般,将许律劈得贯穿肺腑。

许律勉强又应付了驿长几句,转头就来寻送邸报来的人,势要亲见了那邸报才敢信。

文河城的驿长,自是没什么撒谎的必要。

片刻后,许律松开捏皱了邸报的手,勉强撑着回到了客房,方才纵容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诚王世子死了,那他刚寄去都城的信,是要送去哪里?

不……

现在的问题应该是,诚王世子死了,他真的是死于意外吗?还是……

许律心比夜沉,一时竟不知下一步该踏向何方。

而许律不知的事,谭望可太知了。

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岱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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