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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岱伸直了脖子,左等右等不见那人回来,恨恨骂了一嘴“叛徒”,又听得酒楼里已经渐渐响起了讨论“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声音,实在心烦,便对着其他同窗道:“算了算了,不管他了,咱们投壶去!”

投壶是简化版的射箭游戏。参与之人站在固定距离的位置上,手执柳条之类的细树枝充当“箭”,面对着长颈陶壶,将之投掷进去。

这投掷也有讲究,投壶是雅戏,所以,一不能动作粗鲁,二不能表情狰狞,旁边还会有乐师演奏,投掷动作能踩点最佳,不能踩点也可以,但踩点能加分。

酒楼里就专门圈了一个地方,给客人投壶玩。

“光是投壶没意思!不如咱们对对子吧!”太学生们吵吵嚷嚷,充满了激情:“投壶比赛不是一向要分两队,分主党和宾党吗?咱们先是主党出上联,宾党对下联,对得上才能投壶,对不上就只能看着主党投壶!一轮过后,再换过来,由宾党出上联!”

众人纷纷叫好。

酒楼里的人看到有人要比赛投壶,一时讨论“长亭外,古道边”的热情都下去了,立刻注视起了这群太学生。

都是少年人,得了注视,一边心底发毛,一边窃喜——这些注视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学生们虽还不曾染上世俗的功名利禄,但终究还是个人。

陆沂舟也在注视着他们。

她没有在吃火锅,陆安的很多学生都没有在吃火锅,大家伙儿不会总是能凑到一块去,下课了总有自己的生活。

陆沂舟在下课之后,到了汴京街上,来到陆家旧宅,门上还有封条,宅子没有被官家赐出去。

看到旧宅,过往在陆家居住时无忧无虑,与姐妹们嬉笑玩闹,四处游玩的模样又浮现在她眼前,心头十分难过,眼中便流下泪来。

那种感受无法以言语形容,陆沂舟只能落荒而逃。

她逃到了街上,恍惚走着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在唱歌,唱得清幽秀朗,词中的离别之意催人泪下,便不由自主走进酒楼中。

然后就听到对方提起了“陆九思的词作”。

原来这首离别词是魏三姊姊写的。

听得那人对陆九思大肆夸赞,陆沂舟便高兴了起来。

没错!我家三姊姊就是这么有才华!

但等夸赞的那人离开酒楼,和他一道的,剩下的人里怒骂“叛徒”后,陆沂舟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些人……是不是对三姊姊不满?

这实在捅炸了马蜂窝。

涉及到自己最在意的人,陆沂舟根本心宽、海量不起来,只站在角落里,幽幽盯着这群人。

看着他们玩投壶,看着他们对对子,判断了一下……呵,这对对子水平还不如她,也不如三姊姊的绝大多数学生,更别提赶上她家三姊姊了。

四处一瞧,找不到其他同窗,陆沂舟有一瞬间想过要不要回宅子去喊人,又怕一来一回人已经走了。再听那边已经开始互相恭维,这个说“金兄才思敏捷”,那个说“石兄七步之才”,心静不下来,思来想去,一咬牙,走了出来,朗声道:“一群鼠辈,作的什么对子,也在这里吠吠作响。”

喧声立刻被压下去了。

第125章

太学生们分成了两队人投壶,一队主党,一队宾党,对对子玩得十分开心。

主党的人说:“我出上联,听好了:柳线莺梭,织就江南三月锦。”

金岱就在宾党,听完之后,脱口而出:“牛言蟾鼓,耕来天涯一犁春。”

在一众同窗的鼓掌声,看客的叫好声中,他咳嗽两声,矫揉造作地笑着说:“我答的是快了些,但这算不得什么。请诸位同窗切莫相让于在下。”

一边说,他一边瞥了眼位于主党的姓石的某个人,对方总爱与他针锋。这次对对子,看他还不压过他一头!

看到老对手果然面色一滞,唇角的笑容便翘得更高了。

随后,他拾起树枝,开始站在指定地点投壶。

“嗖——”

树枝飞出,精准地射入壶口,反弹的力道使得树枝被震得抖上几抖。但“箭”确实入了壶中。

周围的欢呼声更大了,金岱却皱起眉头,摇摇头,道:“可惜了,投壶动作没有完全对上曲乐。”

欢呼声一时都停了一下,好几个人尴尬地红了脸,但很快,同窗又立刻接话:“金兄对自己的要求实在是严苛,小弟佩服。”

“诶!此言差矣。怎能说是严苛呢,金兄只是日日如此,时时如此,外人看着严苛,对他而言只是自然而然便如此要求自己了。”

“是哩是哩!”

“该向金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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