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足足快四个小时,期间还寻求了聚丰海外分部其他员工的协助,才将这五六十条丝巾运到了酒店。
施令窈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心里疯狂呐喊:知道段家有钱,可也不带这么糟蹋的吧。
她承认她也挺败家的,除了御景苑,在梓乐居的衣帽间里,有不下上百条昂贵漂亮的丝巾,大多数还是限量款的,可时尚往往更新迭代得特别快,只几个月就会迅速沦为过气产品。
一口气买这么多,实在浪费。
段祈安见她愣神,表情看不出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好说:“你要不要都打开看看?或许喜欢呢。”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谢司臣就只送了那么一条,就能精准地摸到施令窈的喜好。
施令窈收回思绪,讶然半刻。
她呼吸和心跳都快了些,瞬转话锋,“你突然做这些,是在吃醋吗?”
段祈安在商场上这么多年,阅人无数,面对过不少棘手又难以应付的状况,可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像此时此刻这般被动,是从未有过的。
他缓缓直起身,双手猝不及防地抄进口袋,颔首应:“是。”
“你——”
施令窈丢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话止在喉间,她转身回到床边去接。
是段祈音打来叫她出去逛街的。
聊完挂掉电话,她打算继续刚刚的那个话题。
不巧,段祈安这次夺回了话语的主动权,掐着迷人到能蛊惑人的声线,对她说:“窈窈,婚礼办了,我们之间是不是还差个蜜月没有度?”
施令窈很小声,“是是啊。”
段祈安笑着,“那在巴黎的这半个月,都留给我,好不好?”
极近的距离,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边,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红了脸。
施令窈连续眨动了好几下眼睛,“我都跟阿音还有小舒约好了,忽然重色轻友不太礼貌吧?”
段祈安脑袋一偏,差点吻上她的耳尖。
可正是因为这种暧昧不明的动作,才让她浑身僵硬得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他低声问她,“你答应过我什么?”
“半个月。”他很有耐心,居然还知道提醒她。
施令窈强行扯出一抹笑,“都听你的。”-
“嗯,窈窈,你不是说你出来没带丝巾吗,这才短短一周,你就换了七八条了。”
关寂舒搅拌着杯中的芝麻拿铁,嘴角噙着浅笑,看向对面昏昏欲睡的施令窈。
塞纳河畔有许多街头餐厅,视野极好,可以一览巴黎极具标志性的巴黎圣母院。
跟段祈安如胶似漆地粘了五六天,这人终是在今日被公事绊住了脚,施令窈这才有机会跟着段祈音还有关寂舒一起出来玩。
她吃了一整份草莓可丽饼,便开始犯起了困。
虽说是度蜜月,但也不至于逮着她可劲儿折腾吧。
白天,在她的精力范围内,带着她去许多著名的景点游玩。
晚上,又在不影响她正常睡眠的情况下,带着她深陷于无尽的潮热之中。
施令窈实在不敢想自己若不是情况特殊,段祈安会过火到什么程度。
她悄悄呼出一口气,温和回答关寂舒的问题,“都是段祈安买的,还有几十条没拆呢。”
听完,关寂舒一乐,“段祈安什么时候干起批发业务了?”
“他怎么好端端给你买丝巾了啊?这可是巴黎欸,连叶管家都知道托我给他的女儿带只包包回去。”段祈音仰倚在软椅上,说话时拿开盖在脸上的渔夫帽,露出白净清秀的脸蛋。
施令窈坦言,“刚到巴黎那天,我拿给你的那条丝巾,是谢司臣送的。”
“啊?”
“谢司臣谁啊?”关寂舒问,“你前男友吗?”
“不是,”段祈音替她答,“顶多算是窈窈的爱慕者,还是最没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