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东西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那年年底,苏允萧提出了退出工作室,他说自己攒够了钱,想出国读书,他的目标还是大舞台。
他走的那天,背着吉他和于胭说了很多话,最后千言万语凝成一句“祝你幸福”。
吴渝看着他远行的背影,问于胭:“于胭姐,你知道他一直喜欢你吗?”
喜欢?
于胭愣了下,结婚后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赵冀舟身上,哪里有闲心来关注别人。
那天晚上,她窝在赵冀舟的怀里,和他聊起这件事。
赵冀舟似乎并不意外,他用手缠住她的头发,低头嗅了嗅发丝上的清香,“我知道,也能感觉到。”
有时候同性之间的了解更甚一些,许多于胭察觉不到的心思,苏允萧刻意隐藏的心思,赵冀舟能察觉到。
“那你不会觉得我身边一直有个炸弹吗?对我们的婚姻来说。”她仔细回想,然后给他讲一些在网上看到的有关出轨的例子。
很多时候,出轨的一方就是和第三者日久生情,情难自抑。
赵冀舟把她抱在怀里,“我信任你,也了解你。”
“怎么个了解法?”她追问。
赵冀舟手摸上她的眉骨,又渐渐覆在她的眼睛上。她循着他的动作颤抖着睫毛闭上眼睛,睫毛扫在他的指腹,有些酥痒。
他轻轻摩挲着,又吻了吻她的唇,“胭胭,你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什么眼神?”她好奇地问。
赵冀舟思索了一会儿,“闪着星星。”
于胭唇角上弯,咬了咬他的下巴,又向上探到了他的唇上,“赵先生下次夸我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直接夸就好。”
赵冀舟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圈住她的纤腰,“胭胭哪哪都好,小嘴也诚实。”
于胭愣了下,害羞地伸手去捂他的嘴,“你闭嘴。”
赵冀舟攥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真丝睡衣的布料很丝滑,“夸你的话还不行?”
面对脸皮越来越厚的男人,于胭每次都给他手动闭麦,要不就用手捂住他的嘴,要不就用手捏住他的唇,然后像咬夹心面包一样咬上去,在他的唇周留下淡淡的牙印。
结婚的时间长了,最大的特点就是他说话越来越“过分”,而她越来越不禁撩拨。
赵冀舟轻笑了声,“还不承认?”汩汩的潺意已然将他席卷。
于胭欲哭无泪,苦着脸还没来得及辩驳,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卷了进来,像磁场一样深深吸附。
她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大骗子,不是说好休息一天了吗?”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不是特殊?”
于胭抿住唇,感受着过电一般的酥麻感,舒了口气,“怎么特殊?”
赵冀舟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她的眼中就像他形容的一般盛满了星河,还蒙了层水雾。
“今天都聊到了你多年的暗恋者,我再不刷刷存在感,万一你被拐跑了怎么办?”
于胭腹诽:能言善辩的男人,明明刚刚还说他信任她,知道她不会喜欢上别人的。
她咬住他的唇,鞭笞他说:“你能不能讲一些武德,昨晚我们两点才睡,你都答应我了今天休息一天的,我的腰都要散架了你也不心疼。”
昨晚团团做噩梦了,一直在闹,两人哄了宝贝半天才有时间忙自己的事。
赵冀舟大掌捏住她的腰,“疼?”
昨天她一直坐在哪抱着团团,哄好宝贝后又遭他欺负。
“又酸又疼。”
他怔了两秒,不想胜之不武,退出她的领地。
于胭没想到他突然投降,额头还因为抵御外敌沁出了薄薄的汗珠,她疑惑地看着他吻了吻她的眉心,攥住他的胳膊,“你干嘛?”
“老婆说得对,我得讲些武德,得说话算话。”
于胭轻咬住唇,他明明退出来战场,可昂扬的野兽明明还露着獠牙,铁刃玩刀还贴在身上威胁着她。
她觉得好难受,便只好自己主动进攻,将敌人逼得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