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气,自己将掠夺的兵器吃进去,然后闭上眼睛,带着胜利的王者姿态坐起来,和他十指相扣,威胁着说:“那也不能半途而废。”
赵冀舟得逞地笑了,一只胳膊垫在脑袋下,用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暖黄色的灯光衬托得她格外温柔,他嘴角的笑不禁上扬,问她:“宝宝,赢了,舒不舒服?”
于胭睁开眼,哀怨地给了他一记眼神,使坏着骤然收缩。
他闷吭一声,像是战败的被凌辱的将军,手臂上青筋暴起,不甘心任人宰割,怎么能就此认输,便钳住她的腰,重新卷起一场战争。
两人和昨晚一样,熬到了将近两点才睡过去。
临睡之前,她慵懒地窝在他怀里,和他说:“我们这样太不知节制了,不如明天我们分开住吧。”
她不忘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去隔壁住,我抱着奶茶睡。”
赵冀舟的睡意全无,咬牙切齿地说:“我们才结婚多久,你就要和我分居?”
她控诉着说:“不分开住的话,你总是出尔反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俩,先斩后奏这事你玩的太溜了。”
赵冀舟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分开住,次日洗过澡依旧回了主卧,结果她人一直不见踪影。
他起床去找人才知道,她搬去隔壁睡了,还把他锁在了门外。
“胭胭。”
于胭抱着奶茶,得意地夹着嗓子说:“老公,晚安哦。”
赵冀舟敲了敲门,“要我抱你出来?”
“那你也得能先进来再说吧。”
赵冀舟转身要走,于胭突然提醒他:“对了,老公,这屋的钥匙在我这。”
他顿住脚步,“长本事了,宝宝。”
于胭轻轻嗓子,“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两人就这样分开住了两晚上,第三天早晨起来,吃饭的时候,赵冀舟就开始咳嗽。
他觉得喉咙疼,鼻塞,头还疼,第一反应就是阳了,立刻戴上口罩让她离自己远一些。
家里还有抗原,她翻出来要给他测一个,结果他把她往外撵,“离我远一些,别传染给你。”
于胭凑到他身边,把东西塞到他手里,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先测一个,我再去给你找药。”
过了一会儿,他躺在床上就看见她穿着睡衣端着水拿着药进来了。
她把水放在一旁,抬眼去看抗原,就只有一道杠,“你看吧,一道杠,应该就是普通的感冒,别太紧张。”
她抬手把他的口罩摘下来,“别戴着了,多憋得慌。”
然后给他测量体温,虽然没阳,但是人发起了烧。
她叹了口气,把他扶起来,把药塞到他的嘴里,又端着水喂他,跟他说:“你昨晚是不是没关严窗户,白天我开窗通风着。”
赵冀舟太阳穴跳了跳,怪不得他觉得有些凉,他还以为是她没在怀里,所以有些不适应。
虽说只有一道杠,可他还是不放心,最近有很多人复阳了。他瞥了眼坐在地上的奶茶,又撵她走,“乖,抱着奶茶出去呆着,别传染给你。”
于胭把杯子放下,给他塞了塞被子,“赵先生,‘大难临头各自飞’倒是还不至于,嗯?”
她又安慰性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你先睡一会儿,我去帮你煮粥。”
“宝宝。”他声音有些哑。
于胭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了?”她笑了笑,“你生病了当然是我照顾你呀,端茶倒水做饭,我都可以,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不想传染给你,你去找月月住两天去。”即使不是新冠,入冬了流感病毒的传染性也很强。
于胭鼻子有些发涩,知道他是怕传染给她。
“我不怕被传染。赵先生,我们已经结婚了,是夫妻。你现在就是一个简单的季节性感冒,你就往外推我。”她说着居然委屈了起来,“那要是出点儿什么大事,你是不是就要和我离婚?”
结婚之前他们说好的无论怎么样都不提“离婚”,现在这两个字被她以这种形式说出来,他也跟着心间一颤。
他想,他也没做什么,怎么就又把她惹成这样了呢。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生硬地解释:“我只是怕你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