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也不学得明白些,谁家把什么陵啊墓啊的字往名字放?
一看就是可悲的异族人。
“二来北狄讲求贵族上阵,权责同轨,愈是高贵的愈是必要参战。”
“他即便是不想,也会被下属架上来的。”
这是抹黑敌人的说法了,白蓉镜心里清楚。
实际上那鞑子的新主虽然大逆不道,弑父杀兄,却是个向来有英勇之名的;
都说是天上的什么星星托生来的,否则也不会拉的起来那么多拥护者,囫囵混了个汗位坐。
如此名声,又急着确立自己的地位,亲征当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杨驻景哼笑一声:
“若是能把他留在这……”
白蓉镜看他一眼,似乎是觉得这想法有些太过不合实际了,但到底还是认真回道:
“北狄近来已经两次易主,中心地位的家族内部自相残杀,人员凋零……若是再丧一位,估计会更加乱起来了。”
“也就是说能让他们多消停几年了?”
杨驻景不知从哪摸出根草棍儿叼上了。说话间,草杆上唯一的一片叶子跟着上摇下晃。
白蓉镜点头,对这位祖宗下一步的动作有些不太妙的预感:
“是,但……”
“但旗子陵虽然亲临阵前,但周身护卫的将领也不会少?”
杨驻景从善如流接上下半句,满眼跃跃欲试。
“我晓得了,不会让弟兄们犯险。”
白蓉镜欲言又止,再三思考过,还是没把“那你能不能自己也别去冒险”这种话说出口。
虽说军中一向一视同仁,并不分谁命贵谁不该死。
但这毕竟是国舅爷托给他的,侯府嫡长的世子。真在他这玩脱了,怕是也十分不好交代。
所幸主要兵力始终被牵制在主战场那边,也并没有给小侯爷去造作的机会。
眼见着日头西沉,厮杀声也减弱,该是到了鸣金收兵的时辰了;
白蓉镜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算是晃晃悠悠,接近落地……
……
天际线处陡然晃出几个散乱的人影。
米粒儿似的大小,渐渐涌出更多,密密匝匝,在夕光中投下尖而长的影子。
如水沫,如游萍,在激流中冲得散碎;
中心动荡不已,边缘则如纸灰末子般渐渐剥蚀,片片消减,趋于虚无。
杂着些哀嚎声,叫骂声,含糊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