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张灯结彩的宫城,今年只悬了几盏素纱宫灯。因着这场变故,延续百年的中秋夜宴被缩减成慈宁宫的小小家宴。 太后凤体违和,只略动了筷箸便歇下了;没了凌皓插科打诨,席间连丝竹声都显得寂寥。不过半个时辰,君臣便散了宴。 桂花香里混着未散的血腥气。德政殿前的金桂落了一地,宫人们还来不及扫,景瑄帝的龙纹靴便踏着碎金而来。 “查得如何?”景瑄帝指尖摩挲着青玉案上的密函,那是今晨刚从魏府书房暗格里起出的血书。 陆乘渊垂首禀道:“西南都司已清理完毕,又查出二百一十七人。” 他将密折呈于御案,“龙门县换粮案的粮船,最终都在渝州码头转了向。凌衡画押招认,当年协助他操持换粮案的幕后之人……正是魏明德。” 景瑄帝指尖一顿,朱砂笔在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