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那狗嘴巴,好坏也尝不出来一点,跟着他也吃过不少好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给他端这种东西上来,还好意思来问好不好喝。
他直接道:“难喝。”
妙珠叫他说得脸色一红,马上道:“那陛下别喝了,奴婢再去端碗新的回来。”
可重新再端陈怀衡却又不肯,他道:“等你再端回来那又要到何时?”
这也不肯。
妙珠缩了缩脑袋,便不再说了。
或许他这些时日用功,到了亥时肚子也真饿了,虽是嫌着这汤难喝,竟还喝了完。
他净过口后,任妙珠收了汤盅去一旁,而后淡声道:“无事献殷勤,这是想要来求朕些什么?”
妙珠被他点出了心事,也不再藏着掖着,回他道:“陛下,好些时日没见着嬷嬷了,奴婢能回去瞧瞧她吗?”
近些时日陈怀衡待她确实是没那么坏了,她才大着胆子去和他说了这事。
陈怀衡还以为是有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
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放她回去几个时辰也没什么打紧,不过,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也没想着叫妙珠这么轻易就如了意。
他道:“你这汤都难喝成这个样子,朕拿什么答应你?”
妙珠当即想要回他,难喝你不也喝完了吗。
可这话自然是不敢说的,很快就憋到了肚子里头。
妙珠以为陈怀衡这是不愿意了,便不肯吭声了。
陈怀衡扭头却见她默不作声,心道这小傻子还真是个榆木脑袋,若是换成别的些个人,早来冲他撒娇做好。虽女人他从前是没有过的,可这些手段,他早见过不少。
妙珠低垂着眼睑,长睫下的眼睛轻而易举就看出了失落,被他拒绝了之后,就站在一旁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一幅受了气的小媳妇样。
陈怀衡朝她勾了勾手指,妙珠不解其意,却也还是听话凑了过去。
陈怀衡笑了声,黏在她的耳边道:“你真的想回去见你那好嬷嬷?”
他呼出的气喷在妙珠的耳畔,声音被他故意弄得缠绵悱恻,激得她起一阵鸡皮疙瘩。
妙珠现在显然是顾不得这些了,见他有松口的意思,忙道:“自然是想的。”
陈怀衡道:“那晚上跪久点好不好?”
就这么一句话,激得妙珠脸色烧红,这片红一直延着脸颊红到了耳根,珠圆玉润的耳垂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她不喜欢那个姿势了。
可偏偏陈怀衡又喜欢得厉害。
现在分明不是该说那些东西的时候,可陈怀衡偏偏要在这样的时候提起,只叫人觉得难堪得很。
可是,妙珠最后也没反驳,只是红着脸,声若蚊蚋地“嗯”了一声。
总归跪不跪这事也不是她能说了算的,若是还能换来个回去司衣司见嬷嬷的机会,这不比什么都好些吗。
到了夜里头,妙珠也果真如陈怀衡所愿,在床上多跪了好一会,最后陈怀衡见她实在受不住了,才放过了她。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乾清宫做这样的事,事后,怕叫其他人瞧见,妙珠不敢留在龙塌上过夜,挣扎着就要起身。
陈怀衡将人按住,妙珠身上疲惫不堪,也不想同他闹下去,道:“叫人瞧见便不好了。”
陈怀衡看着她这样,觉她有些傻得可怜,他从鼻尖哼出了一声笑,道:“不好些什么?再说,你以为他们会不知道?”
这里头的动静只怕早就传了出去,她这偷偷摸摸的还想躲着谁呢。
妙珠真的是个小傻子。
殿内的烛火早已经熄了,只有月光从直棂窗那单薄的纱纸中透进,殿内亮堂着极其微弱的亮光。
妙珠只穿着一件小衣,她背对着陈怀衡,光裸的后背泛着莹白清润的光。
陈怀衡忽然出了声唤她。
“小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