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念他的名字了吗?是用的什么语气?”罗莎生无可恋地询问,她想試着看能不能回忆一下。
何塞不吭声。
“麦克拉特?”罗莎用平緩的声音说。
何塞没有反应。
“麦克拉特!”罗莎用愤怒的声音说。
“麦——”
何塞一下子把她推倒了,他的眼神幽深至极。
“你再念一句他的名字试试?”
罗莎不敢再念了。
他带着怨气紧紧搂住她入睡,第二天醒来时,罗莎睁着很大的黑眼圈,昨晚根本没睡好。
她翻起身穿着长筒袜,身体软的没劲,往上套的动作有点困難。
何塞不知从哪里探过头来,他古怪地盯着她的腿,她的腿滑溜溜,白的像鱼尾,他阴咝咝吐着气:“怎么不让麦克拉特给你穿?”
罗莎忍住了想踢他的冲动,一言不发默默穿好衣服。
到了餐桌上,何塞还在发脾气,他不想让她今天去学校。
“我必须要准备考试还有竞赛,你说过不能干涉我的学习。”
何塞就是不让她走,最后在她快要迟到的时候,才沉声问:“所以到底是什么梦?”
“你够了。”罗莎抓起书包出门,留下他一个在那里怅然若失。
日落西山,天地间披上了金灿灿的鳞甲。
罗莎上完一天的课,踩着小心翼翼的步伐回家,她看到何塞坐在一把搖摇椅上,却没有摇。
“我回来了。”
“嗯。”何塞读着晚报,阴阳怪气道:“昨晚睡得不好么?做了什么梦睡得不好?”
罗莎身体一僵,没想到这件事还没完。
她把书包放在沙发上,覺得有必要终结这个事情了,不能再让他这么发病祸乱下去,不然睡眠学习都会被干扰。
“你这是嫉妒吗?”她认真问道。
何塞凌厉地给她一记眼刀,声音骤冷:“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但你表现得太就像是嫉妒一样。”
何塞冷笑,刻薄道:“我会因为一个奴隶产生嫉妒这种情绪?”
“那你一直在无理取闹。”
“你说我无理取闹?”何塞反应更强烈了,“你躺在我怀里,念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还说我无理取闹!”
那句梦里的麦克拉特让他心脏像安错了位置一样疼,整整一天他翻来覆去想,从没觉得麦克拉特如此讨厌过。
“那只是梦。”
“梦也不行!”他要她全部都是他的。
正因为梦是假的,所以她说的才是真的。
何塞逼她用纸笔写下来到底做了什么梦,罗莎忍无可忍,用光着的脚踢他,两人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
何塞伏在罗莎身上,把双臂撑在她两侧,他们对视的眼睛亮颤着,像十万里海底两条发光相吸的深海鱼,有很多东西随心跳的频率缓缓溢出来。
罗莎感觉自己心跳的很快,这令她不安。
“你怎么了?”
她脸色白得渗人,何塞以为压疼她了,一翻身,天旋地转,他后背着地,将她放到自己腰上。
罗莎晃晃头,大蓬的头发从发带中松开,长长的乌黑绸缎蜿蜒滴落,丰泽华美地流淌,她的眼睛睁大,在明光下變得水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