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翻了个白眼,“你才受精了,你全家都受精了!少说废话,前面开路!”
吴渊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完全摸不着头脑,他自忖自己说的话没毛病啊,不过他见苏灿依然让他带路,不像是要停留的样子,也放心了不少。
在这里还要特别提一句,徐嘉受伤了,就是在龙泉城里受人白眼的那位,原因是他刚才躲闪不及,被一名刺客砍伤了手臂。
当车队继续行进,宇文月攥了攥苏灿的手臂,她有点想不通,难道遇见这样的事苏灿就这么算了?这不像是逍遥王的风格呀,于是她将自己的问题问出了口,其实纳闷的又何止是宇文月,陈天星,武勤等人也有点想不通,不过他们都将疑问压在了心里,反正一切行动听指挥就是了。
有了这个小插曲,使团的队伍很顺利的就出了城,街道两旁的人群早就被吓散了,至于善后的事就交给了明城府尹张德志,由他全权处理。
马车上,宇文月还在震惊于苏灿刚才回答她的话,她这才明白其想法,想劝两句,可又识相的闭了口,心里默默的想着,还好卢萱不在,要不然不炸毛才怪呢。
说起卢萱的离开,宇文月倒是能想到一二,也为此惋惜,可苏灿始终没发表任何看法,故而她也不好说什么,在她的心里,一切以苏灿为中心,俗话说嫁夫随夫,只要自己男人愿意,干什么她都支持,说三道四的女人,往往会遭男人嫌弃的。
这边苏灿已经离开明城的消息很快就有人通知了还在城外的方秀义,李成宙等人,当然还有街上那场刺杀,只不过送消息的人,不知道究竟是谁所为,所以只说了个事情的大概情况。
一行人商量了一下,既然东森使团已走,那他们就能放心的回城了,又长吁短叹一阵后,便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走了,毕竟在城外呆了一晚上,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然而谁也没想到,使团的队伍离城二十里后,苏灿突然下令原地扎营,理由是天气太过闷热,他想到山里乘凉散心,吴渊本想劝劝让队伍加紧赶路,但是苏灿哪能听他的,留下了随行的衙役后,就带着他的近卫走了,吴渊也只能大眼瞪小眼,最后变成了干瞪眼。
山上确实清凉,树木郁郁葱葱,花草也不时被风撩起了幽香送入口鼻,叫人心旷神怡。
找了块大石头,苏灿拉着宇文月坐下,然后对武勤道,“告诉兄弟们,晚上有买卖了,规矩还跟以前一样。”
一句话武勤愣住了,因为似曾相识的言语他曾在西陈听过,那时这群近卫还有个名字,叫马匪军,难道又要发财了?
陈天星和张廷柱面面相觑,他二人可没去过西陈,更不知道什么马匪军,于是在武勤传话时悄悄过来询问王爷是什么意思,武勤只笑着告诉他们一句话,“哦,王爷的意思就是我们主意军规,不许拿百姓一针一线……”
这边陈天星和张廷柱是什么卧槽的表情暂且不论,单说昨夜就跑出来的方秀义之子方极,昨夜当他带着贴身小斯骑马刚出城门时,他犹豫了一阵,因为他也不确定冯家行刺逍遥王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只不过他的心里一直在打鼓,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叫他快逃。
可城外的夜晚漆黑一片,茫茫四野什么也看不见,远处还有狼嚎阵阵,叫人毛骨悚然,他就带了一个人,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这样他在城门前犹豫着,可没过一会他就看见了一辆马车急匆匆的驶出城门与他擦肩而过,隐约间,他借着城门前高高支起的火盆看见了车里坐着的人,正是七公主卢萱。
方极是认识卢萱的,而且还不止见过一次,所以他很确定自己没看错,站在原地想了一会,他突然笑了,在马上搓着手又带着那名小斯折回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然后他亲笔写了一封信,让小斯快马加鞭送往盛京的南宫家交给南宫焱。
第496章问计
当天夜里,明城大乱,冯家,李家,方家三家家主惨遭杀害,人头被人挂在家门口的匾额上,家中值钱的财物更是被抢劫一空,真当行刺他逍遥王还伤了他的女人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嘛,苏灿要是能忍,他就不是苏灿了。
也正好赶上明城的衙役都跟着吴渊出来充当使团护卫了,所以这群强盗在抢完东西后,又大摇大摆的跑出了明城,府尹张德志当夜就被气吐了血,深知这三家关系网的他知道,他的仕途算是到头了。
第二天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一时流言四起,竟将东森使团的事压了下去,不过也有人猜测是东森的人所为,但苦于没有证据,因为从那些家丁护院嘴里得知,闯进家里的贼人甚是厉害,手脚也十分麻利,从杀人到抢东西各司其责,都没用上两刻钟,简直就是惯匪。
而一国皇子的护卫能是土匪嘛,所以此事让张德志颇为头疼,最后为了平息民怨,他在市井中抓了些流民冒充才将此事渐渐压下去。
过了明城经过几处村镇就是江州城,也是江州的州府所在,可以说是吴渊的大本营,故而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吴渊将手下的人全部梳理了一遍,用以确保东森使团万无一失,其间还多次出面拒绝了当地几位大儒想见逍遥王的想法,这使得使团的队伍很顺利的就到了江州边界。
建德六年九月二十一日晌午,吴渊在拜别苏灿后,眼看着使团队伍踏进了淮西州的土地,长长的松了口气后,在马上差点哭出来,总算走了呀,苍天呐,那位王爷总算走了!老大人越想这些日子越委屈,最后还是哭了。
“报!盛京有消息传来。”一名商贾打扮的骑士下马将一封书信交给陈天星,陈天星略略的扫了两眼,眉头就皱了起来,拿着信件就到了苏灿的车前。
“王爷,有密探送来消息,盛京那边好像有人要对您不利,这是送来的情报请您过目。”陈天星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伸出手的苏灿,然后识趣的退下了。
这些日子王爷天天和宇文月在车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不时就能听见宇文月的惊呼声,他一个下属也不敢问呐,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避开。
苏灿收起在车厢内盘旋飞舞的定风剑,将信展开低头看着,宇文月也凑了过来,她这些日子算是开了眼界,苏灿就像刷戏法一样,不停的玩着三把小剑,到今天已经能让其排队绕着他的手掌转圈圈了。
“又是南宫家,白凝秋在干什么呀,怎么还让他们蹦跶。”看完了信,苏灿有些不满,将信纸随手捏成齑粉从车窗扔了出去。
信上说,得到确切消息,南宫家家主南宫雄正在秘密联络后夏势力,有向宇文家靠拢的意思。
与此同时,盛京,南宫家府邸,南宫雄手里也正拿着关于苏灿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