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你和许明渐相熟吗?”傅瑶光问道。
“他的学识如何?比你又如何?”
“……”
方沅对许明渐很是抵触,可傅瑶光发问,他又不敢不答。
也有心问问为何要问许明渐的事,可话到嘴边也不敢问,最终只是道:
“应是比我好吧,我同他认识时间不算长。”
“我同梁婉成婚后,他和许家小姐时常到府中来和梁婉作伴,梁婉也同我说过,许明鸿是这科的头名,下一科许明渐下场,也不会差。”方沅垂下眼道。
“你同许明鸿相熟吗?”晏朝蓦地出言道。
“不熟,大人,我同梁婉成婚前,根本没资格认识这些人。”
方沅想了想,又道:“便是如今,我也没资格和他们平辈相交。”
晏朝看他一眼,从一旁拿出另一篇文章递给他。
“待定州事毕,这些人轻则流放,重则处斩,他们同你自是不同。”
“你看看这篇文章,可认得出?”
“大人的意思是,许明鸿也是……”
方沅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晏朝方才这话并非是贬损于他,反而带着几分鼓励。
他没再多问,看向手中文卷细细读起来。
良久,他将文卷放下。
“大人,这是……?”
他似是有所觉察,但不敢轻言开口。
晏朝将另一份字迹不同的递过来。
“许明鸿的考卷。”
“方才那篇是乡试的,这篇是会试。”
方沅看了眼便下意识道:
“这笔迹……”
“许明鸿是乡试会试两场考试的头名,可两场考试所作文章字迹却大相径庭,这才牵出定州这一舞弊案。”
晏朝望着他道:“这篇文章,你可辨得出是何人所作?”
“大人,小人在定州进学,可相熟之人确实不多,我从不参加宴饮,不怕大人笑话,今日是我第一次参加文会,此前我从来都不去。”
方沅叹了口气,“您让我辨认笔迹文风,我确实辨不出。”
顿了顿,他犹疑半晌,又道:
“不过大人,定州地方其实也不算大,但凡学问作的好的,都小有薄名,便是在下,在定州也不算是籍籍无名之辈。”
“所以后来落榜,很多人也私下里笑我是徒有虚名。”
方沅叹了口气,看向手中文卷,“定州能写出这般文章的,也就那么几人,只是这些也只是小人的揣测,倘若许家寻的是其他州府的人,恐怕会耽搁大人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