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叉起腰,气得想笑,“老子是来下苦力的,不是来享受的。”
可是有些问题,只能逃避一时。
晚上吃饭时,那个被父母记挂的人,还是成了话题中心。
喻望舒问女儿,荆献最近在忙什么,很久没见到他了。
喻安然给父亲夹了一筷子菜,唇角极力维持自然的弧度,找借口说:“他现在是事业上升期,那么大一个集团,什么事都落在他头上,不忙才怪。”
喻望舒皱眉:“他都做到总裁了,还要往哪升?”
喻安然一噎:李唯已经将车开到大楼前,两人先后上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路上,喻安然单手撑在扶手箱上,目光落在车窗外,一眼不看荆献。
荆献却敞着双腿,一瞬不落地盯着她。
他有猜到喻安然的情绪从哪来,无非就是他出差去了云城,和方雨柔沾点关系。
多大点事?
为这个闹脾气,还不是因为太爱他?
荆献抬手摸了摸姑娘的头发,顺着马尾辫,将发圈捋下来,套在自己手腕上,随即修长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里,低声自荐服务说:“给你按摩一下,要吗?”
喻安然转头,长发从男人手背上滑落,丝绸一般的触感,在他想再捉住那一缕头发时,她抓住他的手,将之按在扶手箱上,手指轻轻捏起他掌心里的软肉。
缓缓往下,摸到手腕上,敲了敲腕表上的铂金表盘。
倏尔冷笑:“这表是戴给我看的吗?”
唐云汐将女儿喜欢的菜换到她面前,语气充满担忧:“你说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可是还不结婚算怎么回事?明天亲戚们都来,要是问起来,你说该怎么说?”
喻安然眉心郁气不自觉聚拢,可面上还是强撑着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我俩结婚那不都是早晚的事嘛?他除了我也没有别人,对吧?”
“那你说你俩什么时候结婚?”
“唐老师,你说你端庄贤惠知书达理温柔大方善解人意,是我们家最尊敬的母上大人,可你怎么尽操着太监的心?”
“是是,我是太监,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唐云汐被气笑了。
喻望舒也笑了,拍拍老伴的手臂,安慰说:“好了好了,安安难得回来,我们好好吃顿饭。”转头看向女儿,“我们都是想你们好,才有点儿急。”
喻安然乖巧点头。
“不过我想知道,你们俩感情真的还好吗?”
喻望舒说:“你俩都老大不小了,结婚的年龄早就到了,而且我们双方家长也都见过,对你俩的事都是持开明的态度,可是你俩一直这么耗着,不结婚不成家,如果不是感情出了问题,那还有什么问题?”
喻安然:吃过饭,荆献脱下家居服,换了身衬衣西裤,整个人身上那种矜贵倨傲的气质顿时散发开来。
喻安然站在旁边,轻轻哼笑了声。
这才是荆献啊。
两人一同出门,荆献从车库里开出一辆低调的SUV,送喻安然去上班。
到电视台大楼前,喻安然拉开车门,准备下车时,荆献倾身过来,拉住她的手。
“安。”
他声音低低的,滚烫气息洒在她下巴尖儿。
“下班我来接你。”
在他薄唇就要触碰到她的唇角时,喻安然往后躲了下,抬手挡住他。
“不要接。”
“我们分开冷静一下吧。”
一时哑口无言。
她很想给荆献打个电话,叫他来回答一下老爸的问话,就算不回答,两人随便说几句,秀个恩爱,让父母知道他们之间一切都好也行。
但是她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