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道:“你来我房间了。”
老人仍旧忙着手中的茶具:“悟,虽然我们是亲人,但是在正规场合你应该称呼老朽为父亲才对。”
五条悟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虽然他幼年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但他凭着那些记忆敢肯定眼前的这个老人并不是自己的父亲。
而且按这个老家伙的年龄,说是他爷爷还差不多。
五条悟想起他昨晚过完生日回去后空荡荡的屋子,以及一些细微的咒力残骸,锁链拖拽的痕迹,这些马脚都指向了眼前的老人。
花石去哪里了,他必须从这个老家伙口中问出来。
五条悟只好喊:“父亲。”
老人欣慰地笑了:“这才对嘛,悟。”
他伸手想抚上五条悟的头发,但被五条悟躲过,五条家主的手顿了顿,僵硬在半空一阵子后又缩了回去,道:“老朽的确在昨天进了你的房间,十分抱歉。”
“你是不是拿走了一把匕首?禅院家送我的那把?”五条悟紧紧盯着五条家主,观察他的反应。
没想到五条家主的眼中坦坦荡荡,直接坦白道:“我是拿走了,那里面有不好的东西,会对悟的健康带来威胁。”
威胁?
不好的东西?
隐隐察觉些不对,五条悟的气息有些颤抖:“……他现在在哪里?”
“已经叫人处理掉了,不过不用惋惜,禅院家出于补偿又送来了新的……”
“处理掉了?!!”
五条家主神情平静,说道:“那个咒具里面有个一级咒灵,已经被祓除了。”
那个小子杀死了二级咒灵?
开玩笑吧……不可能。
因为刚才的白光过于耀眼,他合上了眼睛,现在已经找不到花石的身影了。
他前进几步,看见自己准备的咒灵已经被劈成了两半,满地都是黑色的浓浆。
人呢?
禅院直哉低头。
一根造型奇特的匕首斜插进了自己的腰腹中。
“你……”
身后的人身手伶俐地拔出匕首。
禅院直哉一个趔趄坐在地上。
鲜血止不住地从腰腹的伤口处汩汩流出,禅院直哉震惊的捂住腰间,鲜血从他的手中满溢而出。
他吓得向后一倒,坐在地上。
他撕扯着嗓子,吼道:“来人呐——”
没有回应。
直哉额角划过冷汗,才意识到刚刚为了处理掉花石,就把侍从全部驱散了。
花石一脚踢在他腰腹的伤口上。
“嘶——”禅院直哉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被踢得仰躺在地上。
“你等着死吧。”直哉的眼神饱含恶毒,如滚烫的热水一般泼向俯视他的花石。
出乎他的意料,花石没有反应,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仓库上方的几线阳光投射在他脸上,直哉这才发现花石的发丝是蓝色的。
花石抬脚,坚硬的鞋底碾上了直哉的伤口。
“你这个人渣。”花石用力一踩,看着鲜血从自己的鞋底溢出。
直哉尽力用咒力覆盖住受伤的部位,他疼得嘴唇直发抖,想运转术式反击。